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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年神色一滯。
只有兇命和白夜命之間才可能存在相沖。他和鬱槐的命從頭到尾都不曾對立,鬱槐會變成這樣……
[鬱槐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一報還一報,你造就的殺孽都會還到他身上。]
那機械的聲音不斷重複著,如同某種根深蒂固的控制。徐以年的大腦傳來陣陣劇痛,他越是思考,痛苦便愈發明顯。強烈的疼痛像是用錘子鑿開大腦,生生往其中裡灌入了一個不屬於他的念頭。
恍惚中,徐以年想起來,和鬱槐在畢業典禮不歡而散那晚、還有五年前無數個夜裡,他時不時也會隱隱約約感覺到頭疼,他以為那只是因為情緒起伏過大,可現在看來……
“呃——!!!!”徐以年痛苦到了極點,他死死抱著頭跪坐在地,渾身抽搐,跳躍的電光從指尖不受控制溢位。南梔想要觸碰他的肩膀:“徐少主!”
他腦子裡的聲音越來越大,重複不停,妄想再次控制他的想法。徐以年忍無可忍,一拳重重錘在地上,猛然爆發出的雷電令地面四分五裂:“夠了!給我閉嘴!”
彷彿心有不甘,機械的聲音依然幽靈般圍繞著他,徐以年又是一掌拍開地面,巨大的雷鳴蓋過了所有紛紛擾擾,那聲音最終化為了烏有。
與此同時,他腦中有什麼一鬆,一直控制著他的精神禁制徹底碎裂了。
徐以年抹掉額頭的汗水,逐漸緩了過來。迎著南梔擔憂的目光,他儘量保持著冷靜:“我被精神操控了…那人強行給我灌輸鬱槐的命和我的命相沖這件事,所以這麼多年我從沒懷疑過它的真實性。”
“嵐很可能也被精神操控了,指令應該和我的類似。”徐以年喃喃,“再加上我的命相被覆蓋,嵐根本發現不了他算錯了……”
南梔臉色一變,徐以年正要站起來。
轟——!
震天動地的巨響從遠處傳來,猛烈的聲波甚至令附近好幾只小妖怪的耳朵流出了血,幾秒鐘後,無數妖怪吵吵嚷嚷。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了????”
“爆炸了!!”
徐以年循著聲源的方向看去,面上的血色一點一點褪盡。
那是西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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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年一路狂奔,朝西區的方向趕去。他全身包裹在耀眼的藍紫色電光中,異能的加持令他的速度快得驚人。
南梔在爆炸後嘗試聯絡過鬱槐和謝祁寒,但都杳無音信。進入西區前,鬱槐給自己和謝祁寒結了用以確認存活的法咒,但那聲震天動地的爆炸後法咒一併消失不見。徐以年不敢深想,只能一味地朝前跑。
離西區越近,場面就越混亂,不少看熱鬧的妖怪也聚集了過來。遠遠望見升起的巨大黑幕,大量不愉快的記憶在腦中反覆重演……又是結界!
徐以年雙眼發紅,毫不猶豫撞了上去。
轟——!!
雷鳴聲震耳欲聾,閃爍的電光將這一方黑夜驟然點亮。即便如此,厚重的結界仍絲毫未動。
“喲!”不遠處的妖怪嚇了一跳,“搞什麼,不要命了?不知道攻擊會反彈到自己身上?”
徐以年衝得太狠,結界的特殊效果令他唇角溢位了鮮血,他一把抹掉,又是一拳重重錘在了結界上!
他的拳頭接二連三砸向結界,異能如同火花炸裂,結界將他的攻擊一一返還,徐以年的手指很快皮肉模糊。與五年前異常相似的場景令他心中的恐懼越來越盛,徐以年不顧一切放出雷電,瘋了一般試圖破壞這道牢不可破的屏障。
他好不容易才知道真相,鬱槐怎麼可以……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人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