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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老頭死太早,什麼都問不出來。哎,他怎麼死的?”謝祁寒好奇地問了句,徐以年逮著機會,立即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幾年前的鬱老闆上來就給他咔嚓了。”
鬱槐沒說話,只看著他。
徐以年被他佔盡便宜,腰板不知不覺挺直了。向來都是鬱槐說教他,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反過來,徐以年噼裡啪啦道:“太沖動了,我都不會在沒問清楚的情況下隨便殺人,你說你看不慣他暴揍一頓多好?打了上頓還能打下頓——”
“徐以年。”
“啊?”
“話這麼多,嘴不痛嗎。”
徐以年不由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僅破皮了,而且很紅腫。聯想到自己身上到處是這樣狗啃似的痕跡,好幾個地方都隱隱作痛,甚至還被他打了屁股,徐以年破罐破摔,也不管鬱槐現在究竟還有沒有生他的氣:“別扯這些沒用的,衝動了就承認,又不丟人。”
謝祁寒震驚地看向徐以年。明明前幾天徐以年都表現得像是不敢和鬱槐正面對上,沒想到今天突然變得這麼猛。
南梔習以為常,微笑著擦掉手上的鮮血。
看來兩個人鬧彆扭鬧得差不多了?
鬱槐沒有回應徐以年的挑釁,而是換了個話題:“西區的話,明晚開始區長選拔。”
謝祁寒想起這茬,表情變了變:“麻煩了,那算命師很可能不知情,說不定會死在裡面。”
徐以年聽到一個陌生名詞,習慣性代入了外界的選拔模式:“你們埋骨場不都是法外狂徒嗎,還能有選拔投票?”
“不是你想的那樣,”謝祁寒解釋道,“埋骨場的區長選拔相當於養蠱。”
願意參加選拔的妖怪留在西區所屬的範圍內,時間一到,西區會升起禁止出入的結界,妖怪們相互廝殺,一天後覆蓋整片區域的結界自動開啟。若是隻剩下最後一人,他便是西區的新任區長;若是一人不剩或還剩下不止一人,這場選拔都算作廢。
嵐可能進了西區,也可能去了其他地方。回到情報點的別墅,眾人商議過後決定分頭行動。有經驗的鬱槐和謝祁寒進入西區結界,徐以年、南梔和情報點的妖怪們去剩下三區尋找線索。
翌日早晨,徐以年打著哈欠下了樓。他懶洋洋地坐在餐桌上,正要去取籃子裡的麵包,一旁的霓音笑道:“你怎麼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擔心?”
徐以年一口咬住麵包,含糊地問:“擔心什麼?”
“老大啊!他和小謝可是要進西區,幾萬只妖怪才能活一個呢。到時候結界一開,那血腥氣,我們在別墅裡都能聞得到。”霓音說得繪聲繪色,也不知道是真覺得危險,還是藉此來逗弄徐以年。
“反正活下來的一定是他。”徐以年毫不在意,“鬱槐那麼厲害,我不如先擔心擔心自己,我連埋骨場的路都不認識。”
霓音被他逗笑:“你也太現實了,不行啊,我們老大喜歡天真爛漫型。”
徐以年聽見關鍵詞,反駁道:“他明明喜歡……”
“我喜歡什麼樣的?”背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鬱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不緊不慢道,“你說說。”
徐以年感覺自己彷彿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後頸,他哽咽三秒,抓起沒吃完的麵包就衝向了自己的新隊友:“幹活了幹活了,這都幾點了,南梔南梔?我們走吧!”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霓音撐著臉頰,饒有興趣:“人類男孩子都這麼可愛嗎?”
本以為鬱槐不會回答她的感慨,想不到他笑了笑:“你想多了,只有這一個特別可愛。”
按照鬱槐的推測,像嵐這樣不擅長動武的人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各區的集市,嵐或許會以替人算命的方式維生。徐以年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