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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槐對上他亮晶晶的目光,沒有忍住,揉了把他的頭:“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骨節修長的手指穿過髮絲,傳來些微的癢。明明只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動作,卻帶來了從未有過的感受。
徐以年略感糾結地望著鬱槐離開的背影。
居然會有舒服的感覺……這就是桃花酒的影響嗎?
兩人沒走幾步,宣檀回過頭,自然地提醒道:“小年,別喝太多酒。”
“……哦。”徐以年愣愣地應了聲。
鬱槐走後不久,燈火輝煌的大廳忽然暗了下來,室內變得一片漆黑。妖怪們似乎對此毫不意外:“要開始了?”
“應該是吧,不知道他會怎麼展示能力。”
“上次許家那小子給自己搞了個萬鬼獻壽,實力是展示到位了,就是有點兒傻逼。”
“嘿!”有人從後拍了拍他,徐以年扭過頭,隱約在黑暗中看見了辛夷的輪廓,“我很期待,鬱槐準備的能力應該很有看頭。”
徐以年沒聽懂她的意思,一臉懵逼地問:“什麼準備?”
“他沒告訴你嗎?近幾年來,年輕一輩的妖族在生日當天都要展現自己的實力,形式不限,鬼族也不例外。”辛夷補充道,“不過,鬼族的花樣是最多的,很有可看性。”
即使是除妖師,對妖族的許多習慣也瞭解甚少,徐以年還是 喝酒
楓橋學院的校長辦公室內茶香瀰漫。徐以年悶頭坐在沙發上,聽唐斐與校長閒談。
校長年過不惑,面對舊友,平日裡嚴肅的神態難得放鬆了幾分。他對面的青年容貌清雋、眼似寒星,兩人年齡相差近十載,卻已相識多年,私交甚好。
進辦公室前徐以年已經做好了被說教的準備,果不其然,校長就他擅自離隊、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狠狠批評了一通,唐斐在一旁偶爾幫腔。徐以年對這套流程很熟悉,全程低著腦袋,左耳進右耳出。
兩人許久未見,從徐以年的畢業考核聊到了天南海北,剛開始他還能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等兩位從學院的現狀聊到除妖界的現狀,徐以年已然百無聊賴,轉頭打量起一塵不染的辦公桌後紅底金線的楓葉校徽。
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校長評價:“天賦不錯,心卻靜不下來。”
唐斐習以為常:“從小就這樣。”
“你對他還是太縱容了。”校長說話時望向徐以年,後者的魂已經飛出了辦公室,完全沒注意兩位長輩正在談論自己。男生望向窗外,目不轉睛盯著樹上撲扇翅膀的小麻雀,“只有一個徒弟,當師父的多多少少容易心軟。你有沒有考慮過再收一個徒弟?”
唐斐在除妖界的地位說一不二,願意拜師的數不勝數。據校長所知,每年為此拜訪唐家的都能踏破門欄。
唐斐淡淡道:“有這一個就夠了。”
窗外的麻雀從樹梢一躍而下,好不容易找著的消遣飛走了,徐以年正覺得遺憾,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清楚來電人,徐以年的表情出現了一剎那的呆滯,他轉頭問:“師父,我能不能出去接個電話?”
“去吧,別走遠了。”
眼看他從沙發上起身,迫不及待似的跑了出去,校長連連搖頭。
徐以年先咳了一聲,而後在走廊上按下接聽:“喂?”
“你在忙?”從那端傳來的嗓音撞入耳朵,是有些偏低的音色。一聽見對方的聲音,嘰嘰喳喳的鳥叫都像變得遠了。
徐以年放輕了呼吸。
“在學院,有什麼事?”
那邊沒有直接回答:“畢業考核透過了沒。”
“應該過了,我看校長和師父聊得挺開心的。”
“恭喜。”鬱槐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