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了一聲,“之前忘了告訴你,謝祁寒想找你喝酒,聽說你離開了自由港更是一直唸叨……吵得要死。”
徐以年還記得謝祁寒上擔架前不忘讓他留個名字,但他沒想到,那隻皇靈真打算約他喝酒。
“有空嗎?沒空我讓他消停點。”
同一時間。
謝祁寒聽著鬱槐瞎扯,滿目深沉地對南梔道:“我覺得老大不對勁,他為了約個人已經不擇手段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唸叨過……不會吧?難道最近的流言蜚語都是真的?”
幾分鐘前,鬱槐突然問他想不想見一面橡山競技場戴面具的人類少年,那哥們兒自從那場大戰後杳無音信,很少能碰見這麼合得來的人類,能見一面謝祁寒當然樂意。但他沒想到下一秒鬱槐就拿出了手機編故事。
“真不真我不知道。”南梔若有所思地看向鬱槐,而後一笑,“但老闆用你的名義,是你的榮幸。”
“……”
徐以年不知不覺握緊手機,背靠上冰涼的牆面。
喝酒的話,鬱槐可能也在。
“沒,我……”徐以年的聲音從低到高,最後頭腦一熱,“有!我有空!”
電話那頭的妖怪似乎笑了,他報了一個地點:“我也在,不介意吧?”
徐以年應聲,確定好時間後暈乎乎地掛掉了電話。
他就這麼一路走回了校長辦公室,剛要觸碰門把,門從內拉開,走出來的青年微低下眼,同他四目相對。
“師父,”徐以年回過神,“你們談完了嗎?”
“談完了。回去寫一下任務報告,要是有不清楚的可以問宸燃。”唐斐給他透了個底,“考慮到你直接阻止了血祭,最後給了很高的分數,恭喜了。”
“謝謝師父!”徐以年驚喜地睜大眼睛。唐斐問:“剛才是誰的電話?你看起來心情很好。”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嘴角一直是上翹的。
徐以年猶豫了幾秒:“夏子珩,他約我週末吃飯,還叫了其他幾個朋友。”
這倒不全是假話,為慶祝全組畢業考核順利透過,夏子珩前幾天的確嚷嚷著聚一聚。
唐斐點了點頭。
“對了師父,你晚上有空嗎?我爸媽想約你吃飯……”徐以年一邊和他並排走,一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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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好的地點位於一艘金碧輝煌的遊輪上。
這艘約七樓高的巨船誕生於數百年前,原本僅供當時的貴族使用。它在出行過程中遭遇了海難,船上幾乎無人生還。十幾年前,一位擅長通靈的巫族買下了整艘遊輪,他將死在海難中的幽靈召回人世,頭等艙的幽靈們維持著生前衣香鬢影的模樣,每晚聚集到宴會廳載歌載舞;幽靈船長負責掌舵,圍繞自由港慢慢地航行。那位頭腦靈活的巫族以此為噱頭開起了名副其實的幽靈酒吧,這地方逐漸成了自由港最受歡迎的娛樂場所之一。
徐以年上船時,好幾只幽靈正在給甲板打蠟。
幽靈們的動作十分仔細,嘴裡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徐以年朝他們多看了幾眼,負責引領的幽靈侍者向他頷首致意:“歡迎登船,先生。”
徐以年面露驚奇。
和花衡景的靈體不同,面前的幽靈呈現出淡藍色。大概是被客人們打量習慣了,幽靈侍者絲毫不受影響:“您的朋友已經在等您了。他在六層的11號卡座,需要我帶您過去嗎?”
徐以年點頭,跟隨侍者一路前行。穿著洋裝的女幽靈提著裙襬從他身邊跑過,她的同伴在後面追趕,兩人突然齊齊扭過頭看他,她們手中的羽毛扇遮掩了小半張臉,嘴裡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
幽靈侍者見狀翻譯道:“她們在誇您容貌出眾。”
其中一位女幽靈放下扇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