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緊張,故意貼著他問:“那像這樣抱著你呢?”
即使處在黑暗中,懷中人的表情變化也被鬱槐看得一清二楚。徐以年抿了抿唇,眸光微動。
“……馬上要漏電了,你快點下去。”
鬱槐不僅不離開,反而湊的更近,將他死死壓住,像狼類嗅食物那樣嗅他的脖頸。
徐以年耳根發燙,放在床上的手指不由得動了動。鬱槐揉了揉他發紅的耳朵,不過癮地捏捏他的臉,像是對待惴惴不安的小動物。
徐以年忍無可忍,正想直接把他掀下去,鬱槐半真半假問:“十歲小孩都能控制異能外溢,你多大了,怎麼還這樣?”
“不能怪我。”徐以年垂死掙扎,“你突然跟我蓋棉被純聊天,氣氛這麼純情誰受得了。”
“是嗎?”鬱槐被他逗笑,毫不客氣拆了他的臺,“早上也沒見你受得了。”
“……”
“這個毛病不糾正過來可不行。”鬱槐俯低身,兩人的鼻尖有短暫的接觸,徐以年感覺到他說話時的氣息落在自己唇上,“跟我練習,先從接吻開始。”
徐以年來不及質疑他的糾正方式,唇便被堵住。
似乎是為了讓他更好地適應,這個吻剛開始只是淺嘗輒止的觸碰,但到後來,繾綣漫長的纏綿令徐以年不由自主握緊了床單。
刺啦——
徐以年手指一抖,又漏電了。
他正覺得有點兒丟人,後頸便被懲罰一樣捏了捏,鬱槐強迫他一動不動,灼熱的溫度覆蓋上來。
“失敗了,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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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這天折騰得太厲害,徐以年一晚都睡得很沉,早上醒來時頭昏腦漲,乾脆閉著眼睛賴在床上不動。鬱槐洗漱後見他居然又睡著了,走過來揉了揉他的腦袋。
“起床了。”
“十分鐘……”徐以年拍開他的手,迷迷糊糊跟他講條件。
“再不起床把你一個人留在埋骨場。”鬱槐被他拍開後,又開始戳他的臉,“正好謝祁寒還沒回來,你們組個隊,說不定能搶到咒珠。”
徐以年見他如此狠心,翻了個身,不情不願從床上爬起來。
謝祁寒昨晚不知道去了哪兒,清晨才帶著一身血回來,精神狀態倒是非常亢奮。趁他回房間洗澡,妖怪們嘻嘻哈哈開玩笑:“有誰知道小謝幹嘛去了?最後一天還要出去浪?”
“好像是去西區參加狩獵了,昨晚可熱鬧了,一晚上死了幾百個。”
有謝祁寒墊底,徐以年慢悠悠地下樓吃早餐。看見他和鬱槐,情報點的妖怪們七嘴八舌道:“老大,在外面待得無聊,想開殺戒就回來看看。”
“對對,有空多和嫂子進來玩兒,沒準下次我們已經開分店了。”
鬱槐朝徐以年看了一眼。男生聽見那個稱呼眨了下眼,而後竟然滿臉麻木點了點頭,就差沒說出一句隨便你們怎麼叫了。鬱槐看得好笑,對一眾妖怪道:“別下次回來倒閉了就行。”
徐以年邊聽他們聊天邊吃東西,正要給自己倒牛奶,別墅內毫無徵兆響起了廣播聲。那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卻又清晰異常,原本嬌媚的女聲在廣播中顯出幾分冰冷的機械感:
[白色時間九點五十五分,歡迎來到樂園。]
徐以年愣了愣,和身邊人對上目光。
鬱槐臉色一變,伸手想抓住他,徐以年眼前的畫面卻猝然跳轉,明明上一秒他還坐在別墅的長木桌上,此刻卻孤身一人處在純白的空間內,天地間沒有任何多餘的色彩。
“鬱槐?”徐以年下意識喊。
回應他的只有聲調單一的白噪音。
怎麼回事,這是幻境?還是異空間?
如此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