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醒,“他們在笑你。”
徐以年莫名其妙,心說老子怎麼就成諧星了。沒等他想清楚,又一輛豪車停在了迎賓大道前。
侍者彎腰拉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的是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著一身正裝。男人的臉被陽光照得很清晰,他眯眼看了看這邊,面容英俊而桀驁。
他比在場大多數妖怪都要年輕,所有妖怪卻都盯著他看。
“我操……!”認出這是哪位神仙,宸燃倒吸一口涼氣。
徐以年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呼吸近乎停止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人群之中的那道身影,聯合社群上的帖子猝然掠過腦海。
……
[突然想起一件事,徐家好歹算是除妖世家,這麼盛大的拍賣會,徐以年說不定也會出席,場面一定很精彩哈哈哈哈。]
[能不能別提這逼,晦氣。]
[我都習慣了,只要提到鬱槐,不出十分鐘絕對會出現那誰的名字。]
[瘋了吧這還有人磕?按照鬱槐的脾氣,徐以年現在去他面前晃悠就是找死。當初他跟鬱槐結親可是實打實的高攀,鬱槐說什麼了?對他還不夠好?一出事翻臉比誰都快,婚約都攔不住他跑路,姓徐的絕對人品有問題。]
[話說回來,也不能全怪徐以年,當初有幾個人料到鬱槐能活著走出埋骨場?畢竟以前從沒有過先例。]
[很好奇鬱槐從埋骨場出來那晚,徐少爺睜眼到幾點。]
[估計一夜沒睡,怕得要死。鬧成這樣純屬活該,都是他自找的。]
……
……
鬱槐下車後,同行的女伴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女妖鉑金色的長卷發垂在背後,肌膚宛如新雪。她和鬱槐的樣貌都十分出眾,站在一起格外引人矚目。
徐以年不自覺抿了抿唇。
“喂!”宸燃本來不想管閒事,見他直勾勾地盯著那邊看,不得不壓低聲音提醒,“你快躲一下!至少把臉埋下來!”
徐以年心亂如麻,下意識聽從了宸燃的話。剛低下頭,他又覺得這一舉動實在自作多情。
聯合社群上那群傻逼天天幻想鬱槐恨他恨得要死,搞得他一不小心也把自己當回事了。
明明從下車到現在,鬱槐都沒多看他一眼。
距離他們分手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年。以鬱槐如今的身份地位,收到的愛慕示好自然數不勝數,應該早就把他忘了。
徐以年閉了閉眼,努力壓下心中的波瀾。
鬱槐不在乎了……還不夠好?這不就是自己所希望的嗎?
最先上前攀談的是那位中年男人,他客客氣氣道:“鬱先生,久仰大名。”
有女妖小心翼翼問:“您怎麼會來拍賣會呢?以往有類似的活動,您似乎都沒什麼興趣參加。”
和肆無忌憚的行事風格不同,鬱槐鮮少拋頭露面,熟知他性格的妖怪少之又少,外界對他的瞭解更多來自於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聞。
即使天性慕強,妖怪們靠近他都難免心懷戒備。
“聽說這次的拍賣會貨品很豐富,就想過來看看,”鬱槐的視線掠過大門口的兩名除妖師,在低頭當鴕鳥的徐以年身上停頓片刻。
他笑了笑,意有所指道:“運氣好,碰上了想要的東西。”
水上火
徐以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直到和鬱槐擦肩而過,在對方走遠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指緊握成拳,已經把手心掐出了紅印子。
鬱槐經過他時態度自然,就像路過一個陌生人。倒是他的女伴毫不掩飾好奇,特意回頭多看了看。
良久,徐以年呼了口氣。
他好不容易壓下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