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衣解帶,換了其他的女子,那個不是面紅赤耳的,沈玉雖然還沒有到滿臉通紅的地步,但這耳根子都紅了,不多時,容泰從小屋子中走了出來,在沈玉的身後,對著沈玉道:“沈大人,陛下讓你進去一趟。”
聽到這一句話,沈玉如同大赦一樣,轉過身,目不斜視的看著也渾身溼噠噠的容泰,道:“我這就進去。”
扶著牆壁在門外道:“陛下,臣進來了。”
只聽到小屋子中傳出方睿的沉厚聲音:“進來吧。”
沈玉進去後,容泰沒有跟在身後一同進去,而是目不斜視的守在了屋外,身上還掛著溼透的衣服,可卻沒有半點在意。
他可得在門口守著,這要是有那個不長眼的闖了進去,發現了陛下和沈大人的□□,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好收買,那只有守在門口,希望自家陛下節制點,要知道沈玉的母親就在隔壁呀。
沈玉撩開了簾子進去,發現方睿只脫了外袍,用幾根樹枝綁著成一個晾衣的架子,靠近火堆,外袍則放在簡陋的架子上面烤著火,方睿坐在火堆旁,身上的衣服像是擰過了,沒有溼噠噠的滴著水,
牆角也有一攤水漬,證明方睿剛剛確實是擰過了衣服,沈玉微微生疑,如果同為男子的話,就不會這麼避諱,避諱到連衣服也只是簡單的擰了一下水就穿了回去。
如果不是避諱,那是不是有什麼要掩蓋的?
沈玉心思轉得很快,沒有影響到對方睿行禮。
方睿從蒲團上站起,對沈玉道:“沈愛卿過來。”
沈玉只是猶豫了一息,還是拐著腳走過去,走到了方睿的面前,方睿看著沈玉,道:“坐下吧。”
沈玉一愣,隨即低下頭:“臣不敢。”自古哪有皇帝站著,做臣子坐著的道理。
方睿突的一笑,笑道:“沈愛卿,這也沒別人,也不是皇宮,你也不用拘禮,坐下吧,朕給你看看傷口,沾了水,容易起膿。”
“怎敢勞煩陛下。”
方睿見沈玉一副說不通的樣子,也料到了,拉上沈玉的手,把一瓶精創藥放到了沈玉的手中,道:“這是從侍衛哪裡要來的,既然你不肯讓朕看,你就自己來,朕今日有些勞累,先歇一下,你今天也受了驚嚇,也別出去了,外面人多嘈雜。”
說著,方睿走到了牆角,半點也不嫌棄地上髒,直接就坐了下去,靠著牆壁閉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
沈玉看了眼閉上了眼睛的方睿,又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金瘡藥,還是坐了下來,沒有把鞋子脫下來而只是撩開了褲腳,在把包著的布解開的時候粘著皮肉,不可避免的會扯到傷口,沈玉擰眉咬著唇的把布條拆了下來之後,才把金瘡藥灑在上面,殊不知方睿就是知道沈玉避諱,不會在他的面前做失禮的事情,所以在假意的裝累,雖然眼睛是閉著的,但這耳朵卻是仔仔細細的聽著沈玉一舉一動的聲音。
城隍廟外的雨聲滴在樹葉上面,沙沙聲響,也掩蓋了安靜得詭異的小屋子。
沈玉偷偷的抬起眼,看向方睿,臉上露出了緊張之色,抬起手,用手掌把方睿的臉遮住,微微的眯起了眼,在腦海裡面想著賈明帶著面具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腦海裡面的賈明與眼前的陛下重合,沈玉似乎收到了驚嚇一樣放下了手,些許的涼意從門口的吹拂起簾子,迭了進來,吹到沈玉身上就好像寒入骨頭一樣。
沈玉閉著眼睛猛的搖了搖頭,暗中說著不可能,這世界上面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且賈明性子放蕩不羈,陛下沉穩有擔當,再著聲音也不一樣,定是她想多了。
才暗中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隨即又想到了當日在大理寺的時候,陛下只於她一個人說,尋一個江湖中人來相助,恰好賈明又出現得及時,還有,賈明當初又是用什麼來說服了陳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