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一旁的侍衛回到:“從中湖中最先撈起來的那具屍體,是慎刑司關押的犯人,但因為證據不足,所以還尚未定罪,而湖底的二十幾具白骨,根據仵作所說,最近的是上個月的,最久的可追溯到七八年前。所以陛下讓人翻閱這段時間裡面的所有案例,看到底這些年到底失蹤了多少的犯人。”
聞言,沈玉沒有繼續說話。
進入大堂中,一片忙碌的景象,方睿坐在上首,臉色緊繃著,底下襬了數張長桌,長桌之上都堆滿了書卷,而胥吏則滿頭大汗的一本本的查閱。
見沈玉來了,方睿臉上也沒有了笑意,對著沈玉道:“沈愛卿,隨朕到偏室。”
沈玉隨著方睿到了偏室,方睿落座之後,對著沈玉問意見:“這件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了吧,你怎麼看?”
沈玉眼眸中露出了略微思索之色,少頃,答道:“這事情,臣不敢妄下斷言,但,既然是在慎刑司附近發生的,那屍體更是慎刑司的犯人,那必定和慎刑司脫不了關係。”
沈玉不像別的官員,明哲保身,怕自己說錯,就謹言慎行,即便是有所懷疑,怕惹禍上身,也不敢說出來,最終誤了時機。
“確實,這事與慎刑司脫不了關係,在沈愛卿你來到之前,他們就在這些陳年卷宗中查到了這些年失蹤的犯人就已經有八個年,而這些陳年卷宗,才看了十分之一。”
“那陛下,這些失蹤的人中,有什麼共同點嗎?”
“都尚未定罪或罪不至死的。。”
都尚未定罪也罪不至死的?沈玉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若是一個兩個沒有定罪就失蹤了,這也不足為奇,但這其中沒有被判死刑的,那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也說不通。
方睿見沈玉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也沒有去多言,此事他最為清楚了,在前幾日,容泰來報,說是機會到了。
這個機會不是別的,正是要把慎刑司司主拉下馬的機會。
容泰說探子回報,說是在監視慎刑司之時看到兩人抬著用席子卷著的重物從慎刑司的後門中出來,趁著夜深人靜,抬到了中湖旁,開啟了那席子,赫然是一個身穿著囚服的屍體,在腳踝的地方繫上了一根繩子,繩子末端還綁著一塊大石頭,看樣子是要把屍體沉入湖底。
待那兩人離開之後,水性極好的探子就潛入水中,湖水沒有太過深,屍體也沉得快,探子在潛入湖底割開了屍體腳上的繩子,卻在月色照耀的湖底之下,看到了反射的白色磷光,這時探子才發現不對勁。
湖底之下盡然還有其它的屍骨!
在屍體浮起來的第一時間,以防萬一有人比他們把水底下的屍骨全部撈起來,故方睿立馬讓人抽乾了湖水。
在這一整個時辰中,陸續有人從外面通報,說是又找到了失蹤人員的名單。
人員的名單隻需要找到即可,其它的證據也已經全部掌握在容泰手中。
慎刑司宋傑從先皇那時起就被任命為司主,為司主十年,大膽斂財,獄中多有犯人被關押卻尚為定罪,或已經定罪,只是罪責輕的,有人重金要犯人的命,宋傑皆會暗中處決的犯人,不是被當成了逃犯,就是在獄中詭異失蹤。
在傍晚時分,方睿讓沈玉先行回府,他也要先行回宮,讓容泰留在慎刑司監管眾人調查。
早上王忠元也得知了此事,暗中派人盯住慎刑司的一舉一動,聽聞皇上親自監管宗人調取卷宗來調查,就知道此事壞了。
心底對宋傑失望至極,當初明明是個小心謹慎之人,但過了這麼多年安逸的生活,也開始鬆懈了,竟然愚蠢到直接進就把屍體沉入慎刑司赴京附近的湖底之中,他這腦子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王忠元只覺得頭痛至極,現如今的人是怎麼回事,一個兩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