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著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多賞她一些東西怎麼了?你怎麼可以隨便抓長輩房裡的人,也不怕傳出去惹人笑話。”老夫人勉強鎮定下來,冷眼瞪著那些婆子,讓她們不敢上前抓人。
方氏卻絲毫不亂,只是一揮手,語氣有些強硬道:“那婆母還是進屋跟侯爺說吧,兒媳也是聽命行事。”
方氏搬出了謝侯爺,老夫人就再找不出理由了,只能眼睜睜地任由吳嬤嬤被抓住。
她進屋的時候,謝侯爺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來:“五丫頭和六丫頭在作甚,為何大吵起來了?”
老夫人聽他語氣平和,心頭稍定,以為還有可轉圜的餘地:“沒什麼,只是兩個小姑娘之間耍嘴皮子罷了。侯爺,吳嬤嬤跟著我陪嫁到侯府來,一應照顧我和府裡的上上下下,雖說我賞了她不少東西,但是她都是帶回自己家的,侯府裡的小屋子也只是個睡午覺的地方,應該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吧?”
她的語氣也平靜了許多,在吳嬤嬤被抓住的時候,她的心裡就一直想著對策。方氏剛才說搜到許多貴重的東西,分明就是吳嬤嬤在侯府裡落腳的地方,吳嬤嬤在外頭有男人孩子,即使真有好東西也不會放在侯府裡。她這幾句話分明就是指,如果真的在那間小屋子裡搜到大量貴重的東西,應該就是栽贓了。
謝侯爺抬起頭瞧了她一眼,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打量的意味,冷笑了一下:“是嗎?不急,你進來之前,我派了別人去她家搜了,這單子上列出來的都是金銀珠寶,我還真不知道一個侯府的嬤嬤罷了,家裡竟然這麼多寶貝,似乎收拾好了準備拿出去賣掉。其中還有一幅拓本,是去年老大送我的壽辰禮,你可真大方啊!”
他的話音剛落,老夫人的身上就冒出了一片冷汗來。她沒想到謝侯爺的動作這麼快,就把她支開這麼短的時間,已經把吳嬤嬤家給搜了遍,甚至這些東西都找出來了。
老夫人一抬頭就瞧見他手裡拿著一張單子,上面依稀透出密密麻麻的字跡,想必搜出來的寶貝定是不少。她張張嘴剛想辯駁,謝侯爺就阻斷了她的話。
“你也不用疑心誰栽贓她,一個老婆子罷了,不值當誰費盡心機的。為了避嫌,去搜她家的不是兒媳婦的人,是我的人。你不會連我的人都信不過吧?老夫人,解釋兩句給我聽聽吧,為何把我兒子送的東西賞給下人,我本人卻不知道。”謝侯爺將那單子朝她手邊一扔,語氣森冷地問道。
老夫人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就見到單子上面,每一件東西都是價值不菲,根本不是能賞給下人的。她的心裡有些不舒服,特別是方才聽謝侯爺說的那句“一個老婆子罷了”,好像不只是為了罵吳嬤嬤,而是代指她一般。
“公爹,兒媳方才派人盤點了一番小庫房,發現有些東西不對勁兒,年節別府送來的東西依照禮單上的少了些,有可能是送給別家了。一切還要等三弟妹把賬拿過來核對一遍,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方氏低眉順眼地走了進來,也沒看臉色尷尬的老夫人,只是將她記下的冊子遞了過去。
小庫房裡面是專門放那些年節收禮的物品,除了那些實用的會被拿出來用。大部分字畫古玩都會被收藏起來,但是這些又不能轉送給旁人家,為了區分開來,所以都會另外接一個小庫房看管。
老夫人暗自咬緊了牙關,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方氏竟然是逼著三房交出賬本來。看樣子方氏先前得到訊息了,大庫房裡面的賬面差不多抹平了,小庫房一般用不上,所以老夫人就讓人蒐羅出幾樣不常用又不顯眼的東西拿出去賣,沒想到吳嬤嬤動作這麼慢,還把這燙手山芋收在家中,正好被抓住了。
謝侯爺沒說話,眼神在她們二人之間來回掃視著,似乎在斟酌著什麼。
“夫人。”外頭伺候的人輕聲呼喚了一句,謝侯爺就先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