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總能搞出無數的花樣,讓他感受到來自母親的最大愛意,雖然他總是被弄得一股怒火油然而起,並且堅持認為這是他孃的惡意,但是許侯夫人卻覺得么兒性子彆扭,還不停地寬慰他。
這三日,許凌然過得頗不是滋味,還要忍受來自長兄的嘲笑。最後他就差在地上打滾了,許侯夫人才勉強同意他來學館。
一進來就看到仇人謝明珠,他還偏偏不能動怒,正好此刻腳邊來了一隻大肥鳥,他直接抬腳就踢。
“啾啾,啾——”原本叫得歡快的小雀兒,忽然就變成了撕心裂肺,被許凌然一腳踢得直接撞了牆,摔到地上之後不動彈了,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
“有誰看到我的小雀兒啊?它受傷了,翅膀上包著錦布的。”
不遠處鍾毓秀提著裙襬小跑了過來,路過的人她挨個問,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她與謝明珠四目相對的時候,正要張口問,忽然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小雀兒,當場變了臉色。
許凌然方才沒多想,只是要洩憤,結果一腳踹過去,那鳥兒就不動彈了,他也愣了一下。現在看見鍾毓秀著急的那副樣子,就知道這雀兒恐怕是她養的,不由冷哼了一聲,轉身就想走。
“站住,許凌然,我的小雀兒是不是你弄得?”
鍾毓秀蹲下/身來檢查了一下,她捧起小雀兒,但是那小傢伙依然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她立刻就把目標放在了許凌然的身上。
當這種壞事兒發生的時候,基本上不用問別人,只要混世魔王在場,那麼懷疑他就對了。
“是。”
“你把它弄死了,你欺負人就罷了,為什麼要跟一隻鳥兒過不去?你算什麼男子漢!”
對於許凌然單獨的一個字回覆,鍾毓秀都快氣得爆炸了,她雙眼通紅,幾乎是毫無形象地衝著他吼道。
許凌然低垂著眼瞼,再次瞧了一下那小雀兒,無所謂地說道:“它在裝死。”
他的嗓子還是沙啞的,應該不能說太多的話,所以他每次開口都是很少的字。
謝明珠朝旁邊退了退,沉默是金。這兩人的言行都算不上能夠標榜的,一個看都不看眼前是什麼東西,抬腳就踹來洩憤。另一個說話的口氣,則像是她的雀兒比人還重要似的。
許凌然跟鍾毓秀兩個人瞪視了片刻,見她一直不吱聲,只是一副恨不得要將他千刀萬剮的表情,頗覺無趣,就轉身走了。
他娘能放他來上學館,走之前可是要他立下軍令狀的,堅決不會再惹禍,不會再打架,不會再受傷。所以他不想讓一個小女子輕易地破壞了他的軍令狀,更不想再次被他兄長打橫抱出去。
緊接著出現的一幕,被謝明珠記在心底很久,並且堅持把鍾毓秀放在了高度危險的位置。
只見鍾毓秀忽然地向他衝過去,不叫不喊,甚至還屏住了呼吸,咬緊了齒關,一副奮力一搏的架勢。說時遲那時快,她抬起腳對準了許凌然的後背就猛地來了一腳,但是由於她的個子比較矮,只踢到了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