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才小心翼翼地伸出雙臂,從廖氏的懷裡接過襁褓。
孩子的身體有些熱有些軟,即使隔著幾層紗被,依然能感覺到貼近胸膛處的那股子溫熱和柔軟。他的心情有些激動,手指跟著打顫,卻依然平穩地摟好襁褓。
“這隻手託著頭部,另一隻手放在這裡。”廖氏瞧著他笨手笨腳,卻又努力想要表現好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了一聲,伸出手親自教他抱孩子。
廖氏看著他有模有樣地抱著孩子,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便柔聲道了一句:“成,我和你嫂子見到母女平安就放心了,不打擾你們夫妻倆說話了。寧兒現在身子虛,你也莫打擾太久了!”
其他幾個丫頭也十分有眼色地跟著廖氏和衛氏退了出去,獨留下他們一家三口說話。沈修銘學著廖氏的樣子,慢慢地晃著懷裡的襁褓,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將襁褓放到了楚惜寧的身邊,夫妻倆同時看向那個還沒睜眼的小孩子。
“產婆說她很健康,哭聲震天,倒比一般男孩子還多了幾分氣力。”楚惜寧抬手輕輕按了按紗被,讓小娃娃的臉露出更多來,聲音柔和,眸光裡透著十足的疼愛。
沈修銘的臉上也跟著露出幾分探究的意味,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小孩子的臉頰,又立馬縮了回來。低聲道:“姑娘家最是寶貝,什麼委屈都不能讓她受。以後你若是想衝著孩子發火,就生出個男孩子來打罵。反正男人皮實,保護姐妹是應該的!”
楚惜寧微微一愣,轉而又低低笑開了,但是肚子用力又引起小腹的疼痛,不由得深吸了幾口氣,想要壓下笑意。
“你是不是在怪我沒給你生個兒子呢?”楚惜寧清了清嗓子,低聲問了一句,臉上帶著幾分質疑。沈修銘這個沒眼力勁兒的,偏生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提起兒子,雖然他或許沒有別的意思,但是楚惜寧聽起來就會介意。
蕭芸所生的初姐兒的境況,又再次湧入她的腦海裡,難免心底會有幾分擔憂。
沈修銘似乎也意識到了,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一臉不滿地看向她,低聲道:“胡說什麼呢?我都說了,姑娘最是嬌貴的,在家都要嬌養。我小時候就一直遺憾沒個姐妹,能讓我拿出去顯擺。有了姐妹,才能顯示出男子漢的本事來,從小就要護著姐妹,這樣長大的男人才有責任感!”
沈修銘邊語氣不好地責怪,又怕大著聲音嚇到孩子,努力壓制著倒顯得有幾分畏縮。白眼卻是一個接著一個拋向楚惜寧,始終帶著幾分不滿的神情。
“依你的意思,你小時候犯渾就是因為沒個姐妹讓你保護著?”楚惜寧見他這副樣子,也就放下心來,不由得調侃了幾句。
沈修銘聽她這句話,面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耳尖有些泛紅,不由得抗議道:“我都是當爹的人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就別在孩子面前提。況且我雖沒有姐妹,但是也是一直想方設法地護著你啊!最後還不是把你娶到手了?”
他先是中氣十足地辯解,說到最後便有些底氣不足了,卻還是低聲嘟噥著。當初可就是為了楚惜寧,他才下決心要去參軍的,不過提起當初那段霸王的歲月,他還是沒出息的不好意思了。
楚惜寧仔細觀察了他片刻,察覺到他的耳尖都泛著紅暈,不由得嗤笑出聲,繼續調侃道:“當初是誰要找我打架的?甚至還和自己的大丫鬟切磋武藝。”
沈修銘勉強維持嚴肅的神情,出現了幾分裂痕。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些不想被翻出來的糗事,楚惜寧還真是牢記於心。
“不提那些沒意思的,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麼?”沈修銘頭一偏不再看她,穩著聲音轉移了話題。
楚惜寧騙過頭看向襁褓裡的孩子,秀氣的眉頭輕輕挑起。她現在的心底還是有些顧慮的,畢竟廖氏和衛氏都來瞧過了,身為國公府的主人沈國公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