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一戰之後,扈國公聽聞了兩人名頭,去了邊關,想要從陳鈺手底下搶人。”
“後來的事情,大家夥兒都知曉了。扈國公認出了金子君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嫡長孫,給他改了姓名,叫牛茆,將他調去了自己的駐軍之中,短短時日,軍功赫赫……”
“大家都只關心金子君,卻沒有人關心金子炎”,柴祐琛說著,看向了牛茆,“牛將軍可知曉,待你走了之後,金家發生了何事?金子炎又發生了何事?”
牛茆抿著嘴,不言語了。
柴祐琛挑了挑眉,“你自然是知曉的。金子炎被認為是大陳的叛徒,被釘在了恥辱柱上。為什麼呢?金家一共有二子,從下由金小萍撫養長大。金家就在邊城,頗有產業,兄弟二人也沒有受過什麼苦楚。”
“金小萍自梳為婦,從未生過孩子。金子君同金子炎,都是她收養的孩子。而在這次大戰的前一個月,有西夏人尋來,說金小萍的孩子中,有一個,乃是西夏人。”
“金子君是牛將軍的孫子牛茆,那死去的金子炎,自然就是西夏人了。對嗎?”
第475章 證人
扈國公眯了眯眼睛,一直盯著柴祐琛手中的那封信。
“沒錯。這些事情,老夫早就跟官家彙報過。那金子炎已經死了,如今牽扯這麼些,又有什麼意思?我孫兒牛茆,同金子炎有兄弟之情不假,但你也說了,那金子炎死之前,一個月,西夏人方才找過來。那時候,牛茆在軍中,又如何得知?”
“柴御史沒有去過邊關,自然是不知曉。我們兩國雖然敵對,但是邊城之中,雖然少,但也有百姓通婚。怎麼著,柴御史覺得那些人,全都是通敵叛國,他們的孩子一出生就要處死麼?”
柴祐琛勾了勾嘴角,“扈國公承認便好。現在我要說問題所在了。”
“不知情,自然無礙。可若是執掌軍權的人,明知道對方乃是西夏人,還將手中兵權相交,那就有意思了。”
柴祐琛說著,將那封信展了開來。
“之前我說的那些,吳小將軍的信上是沒有寫的。”
周圍的人一梗,恨不得跳起來扇他兩個大耳刮子,沒有寫你丫的說個什麼勁?
他們就說呢,那信就那麼點,咋還說得下這麼多話!
“吳小將軍寫這封信,倒是提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地方。他說曾經同金子君,也就是如今的牛茆將軍有過一面之緣。他說邊關風沙大,尤其是天冷的時候,洗澡不易。”
“有一回他去浴池泡澡,遇到了金子君同金子炎。吳小將軍一瞅,此子面潤如玉溫暖,膚白勝雪無暇,容貌十分的出眾。當下不說,在浴池裡便同金子君打了一架。”
“結果兩人大戰八十回合,都沒有分出勝負來。吳小將軍雖然遠在邊關,但一直憂心壽高郡主婚嫁之事,想起壽高郡主喜歡武藝高強,又容姿俊美之人。”
“當下覺得金子君十分的合適,便寫下了這封書信。等到此番邊關有人來京,一併捎帶而來。”
柴祐琛的話音剛落,同班上朝的吳一虎立馬嚷嚷出聲,“這不對啊,我那弟弟,怎麼寫得出膚白勝雪無暇這等拗口的話。你莫要拿他當槍桿子使!”
柴祐琛聽著,翻了個白眼兒,“哦,我給他潤色了一下。他的確沒有這麼說,他說的是,那大棒子,跟咱吃的白麵大饃饃似的,白嫩嫩的……旁的武夫子,一下水,像墨汁進了水盆裡,立馬就黑乎乎得一圈兒。”
“使勁兒一搓,能搓出泥丸來。好傢伙,那金子君,乾乾淨淨的,連根汗毛都找不著。若不是脫了,我還當他也學了那花木蘭從軍。”
吳一虎一聽,摸了摸腦袋,尷尬的笑了幾聲,“咳咳,這才像我五弟說的話。”
堂上的大臣們,聽著好笑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