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佛號,請了謝景衣進了小佛堂。
謝景衣環顧了一下牆的四周,“大師原來喜歡畫聖吳道子。”
“施主看到的是吳道子,而老僧看到的是禪意”,說話間,有那小僧過來沏茶。
謝景衣端起茶抿了一口,卻見那主持拿了一張紙過來,“施主可否同老僧論論經。”
“哦……”謝景衣拉長了尾音,“想要得到大師的點化,還得先考狀元。”
她說著,提筆寫了幾個字。
主持看了看,又喊了聲佛號,“施主說笑了。施主的確同我們寒山君有緣法。夫人既然來,應該聽說了,我們得寒山君的庇佑,當先誠心祈福。”
謝景衣笑了笑,“擇日不如撞日,若是大師有空,今夜何如?恰逢風雪大,小婦人家中路途遙遠,也歸不去了,打算在此修整一日,待明日再做打算。”
“還請大師行個方便,我們出來一趟,也不容易。”
主持遲疑了片刻,叫小僧拿了冊子來,看了好一會兒,方才點了點頭,“夫人先請沐浴更衣,今夜需用素食,不可殺生,不可見血,不可動怒,盡心盡意的在寒山君像前誦經,明日一早,老僧將為夫人把脈,對症開藥。”
謝景衣笑了出聲,“原來神的不是寒山君,大師是神醫方才是,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放了心。”
大師搖了搖頭,“藥為寒山君所傳,老僧不敢自專。”
謝景衣說著,扭過頭去,一把拽過翟準,“不過大師說錯了個事兒,那生不出孩子的,倒不是我,是我孃家兄弟罷了。”
“原本世人淺薄,這求子求子,怎地都叫女子去求?就不能是男人不中用?我嫂子不能受委屈,哥哥反正皮糙肉厚的。這一去尋醫,還真叫我們尋對了,我哥哥他就不是中。”
“還請大師為我哥哥診治一二,我們全家人,都會沐浴更衣,專心祈福的。”
第457章 一條小魚
趙掌櫃的在心中為謝景衣捏了一把冷汗,她瘋了嗎?那可是翟準啊!
剛才他就隨口說了一句,人家就莫名其妙的把梅花樹打斷了,現在她在說什麼,他說翟準不行啊!別說翟準了,就是他趙缺……他趙缺……
算了,不行就不行吧,誰叫是謝景衣說的呢……趙掌櫃的有些頹唐,他覺得自己個自打跟了謝景衣,他的節操牌坊都已經碎成渣渣了!
再一看翟準,果然已經面如鍋底了,恨不得咬碎一口牙。
而最呆滯的,還是那個主持大師,他清了清嗓子,“施主說笑了,我們這靈藥,只對女施主有用,委實……沒有給男施主看過。”
謝景衣神色一下子溫和了起來,對著大師拱了拱手,“小婦人四處求醫問藥,見了那騙子無數,個個都說藥到病除。也不是沒有見過,那等騙子,為了多賺香油錢,便說男女同吃,藥到病除的。”
“大師據實已告,實在有高人風範,小婦人感激不盡,希望這次能夠如願以償,喜得貴子。”
主持微笑著點了點頭,召喚了一個小和尚來,領著謝景衣三人去了廂房,又送了齋飯來。
外頭又開始下起雪,那小和尚怕冷風吹了進來,出門的時候,便快速的關了門。
聽得那腳步聲遠,翟準手一動,手中的小刀,便朝著謝景衣紮了過去,謝景衣卻是早有準備,抄起一把圓凳,護在身前。
那小刀像是切豆腐一般,直接戳入圓凳的凳面裡。
翟準剛要抽出來再戳,就感覺身下一涼,他低頭一看,謝景衣的腳已經抵在了他的身前,那腳尖兒上,亮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
翟準怪異的笑了笑,“你越是厲害,我越是想要弄死你呢,上一個說我不行的人,早就已經被紮成篩子了。”
謝景衣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