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摞奏摺,“看來官家的摺子都看完了,正好來了新的。也是,官家子嗣不昌,後宮很久沒有進新人了。”
“陳御史的女兒,說話宛若惡龍噴水,站在她對面一炷香的時間,頭髮就得溼了;吳將軍的外孫女兒,喜歡美人,若是進了宮,怕不是官家的後宮,要變成她的後宮;柳大學士的孫女兒,那就更好了,進宮一夜,滿東京城的人都能聽到,官家,你行不行啊!”
“不過臣是忠臣,誰要官家瞧上了呢?明兒就請她們進宮。”
官家臉頓時就綠了,對著柴祐琛翻了個白眼兒,“阿衣阿衣,你看他!太壞了太壞了!沒見過朕這麼憋屈的皇帝!顛倒是非,我明明就是操心你,也不看看,我與你一般大小,孩子都讀書識理了。你倒好,還沒有成親。”
“朕的風評,都是被你害的。現在全東京城都說,你心悅朕!真該叫他們來看看,哪裡有這樣心悅人的!”
柴祐琛懶得理會他,從謝景衣手中奪走了一個薄好的果乾,塞進了自己的嘴中。一把扯過官家適才眼疾手快藏起來的話本子,拿過來一看,臉頓時就黑了。
只見那一葉清晰的寫著,柴祐琛一把摟住小翠的腰,撩起了她的下巴,輕佻地說道,“你是我的了!”
官家訕訕地縮了縮脖子,清了清嗓子,認命得拿起摺子看了起來。
“小翠這個名字,簡直是往土上倒灰,土上加土。”柴祐琛冷冷的說道。
……
像這樣的事情,在小書房裡,簡直要上演無數次。
每一次打垮一個敵人,每一年國庫充實了一分,每一回又尋到了一個有才之士,當然還有每一次付出了血的教訓,他們都會去小書房裡,慶祝也好,痛哭也罷。
都是在那裡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即將入住,小書房裡再也沒有三個人了。
謝景衣想著,站起了身,“我去整理吧,宮中事務多,你盯緊了。若是有什麼拿不定的事,便來小書房裡尋我。”
噩夢
都說深宮裡怨氣重,所以陰深深的,讓人覺得刺骨的寒冷。
此時的謝景衣,只想一口水噴死說這話的人。陳宮裡熱得要命,薄薄的繡花鞋踩在地上,簡直燙腳。正值午時,一路上幾乎看不到人影。
當然了,便是有人,瞧見她來了,也悄悄的避開了去。
謝景衣想著,略微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平日裡她是不會有這麼多外露的情緒的,實在是因為官家新喪。她想,整個大陳,都找不出比她同柴祐琛更加真心實意的悲傷的人了。
不多時,小書房便到了,門口有小太監守著,見謝景衣來了,行了禮之後,便退出去了。
謝景衣抬起手來,輕輕的摸了摸門環,推門進去,屋子裡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她知曉,在多寶閣的 分析
謝景衣同柴祐琛對視了一眼,都無奈的笑了。
重生這麼多時日,他們從未一起討論過臨終之事,一則是那事兒發生得時日尚遠,二則便是若不論情感,官家的確是有嫌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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