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1 / 4)

“我出來之後,便去尋苟易為,他在出恭。我在恭房門口,放了一張紙條兒,上面寫了他父親母親的名字,用來恐嚇他。”

“後來事發之後,我也一直盯著他,小白臉膽大包天,竟然同當時的開封府推官告發,我一方面嚇唬那個推官,讓他不敢上報,另一方面,又在苟易為回家的路上,放了死鳥嚇唬他。這回他被嚇住了。”

“因為事情已經間隔久遠,有一些細節我可能記不得太清楚了,但大致就是這個樣子的。”

黃府尹看了一眼一旁的衙役,衙役立馬端了紙筆過來,放在了劉來的面前。

“你把他父母的名字,再在紙上寫一遍。”黃府尹若有所思的說道。

劉來也不含糊,拿起紙筆便寫了起來。

謝景衣踮起腳尖一看,嘆了口氣。

這對手當真是厲害,最好的謊言便是真假摻雜著來,她一眼就能夠看出,這劉來寫的字,的確是同苟易為那張有些模糊的字,一模一樣的。

大理寺才剛剛重提舊案,劉來不可能臨時抱佛腳,練出完全一樣的字來,只能說,當年來恐嚇苟易為的人,的確是劉來沒有錯了。

那麼,可以推斷,劉歸同劉來一把年紀了還花大價錢去尋彩蝶夫人,分明就是去給人打掩護,做護衛的。

當日苟易為看到了兇手的背影,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守在外頭的劉來,看到了苟易為,於是他出手恐嚇了年輕怕事的苟易為。

為什麼劉來非要說當時進去的時候,兩人正在行苟且之事,一來是給他殺人提供“動機”,二來是因為仵作說了,彩蝶夫人臨死前行了房事,可宋堯當時卻穿著整齊,這個破綻,劉來把他給堵上了。

他說的話中,還有一個地方是真的。的確是他這個會功夫的人,用鉤子拴了門,形成了密室,然後翌日一大早,就故意蹲守著,伺機踹壞了門栓,讓開封府的推官們,找不到鉤子鉤過的痕跡。

只不過,他並非是兇手,而只是給兇手善後的人。

你說為何?當然是就憑劉來的身份,指使不動開封府。他如今來亡羊補牢添漏洞了,可是當年,這些漏洞明明白白的擺在那兒呢,開封府審案的人,可曾問過?

黃府尹拿著那字跡,認真的比對了,對著師爺點了點頭,著人把兩張紙條收了起來。

他提了提驚堂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看向了趙掌櫃的,“趙本洪,眼前所跪之人,可是當年同你們一道兒赴宴的劉來?”

趙掌櫃的雖然是黑羽衛,有官身在,但擱在明面上,他是個白身,自然是得跪的,“雖然時隔多年,皺了吧唧的蘋果變成了老菊花,但小人還是能夠確定,眼前之人,正是劉來無疑。”

“青天大老爺,小人有幾句話,想問劉來,不知可否?”

黃府尹點了點頭,“但說無妨。”

他說著,一雙小手在桌案底下磨拳搽掌起來,他就知道不用自己個開口,這案子就像過路的驢子踩著蛋了一樣,自己個得破啊!

趙掌櫃的深吸了一口氣,“劉老哥,我這裡有一件衣衫,請你係上一系。我們男子的中衣,多半僅在腋下有一根繩子,但是宋堯的母親,不擅長手工,尤其是衣領,領口總是會多縫幾分,敞開來,於是她在領口處,加了一條暗繩。請你係上一系,看看同宋堯死時身上的結,是否一致。”

劉來臉色微變,詢問的看向了黃府尹,“這怕是不合規矩。”

黃府尹搖了搖頭,“繫個繩子又何妨?你既然是兇手,慌忙之下,肯定是怎麼方便怎麼系,如今也用你最習慣的方法系便是。”

劉來皺了皺眉頭,深深地看了黃府尹一眼,搖了搖頭,“小的不服,您也說了,那會兒是慌亂之中,胡亂系的,也不知道是打了死結,亦或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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