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謝三娘子,長得一臉驢樣……額……醜!”
那婆子不服氣了,“我還長得像馬呢,也不見人送我金馬!你咋不說,人家這是在表忠心,說這輩子我就給你當驢做馬了!”
“你這婆娘,咋還槓上了?那是當牛做馬!”
婆子還欲要說,卻被一隊人馬吸引了,“快看快看,那群是什麼人吶,怎麼還拿著傢伙什,看著像是要去幹架似的,看得出來,是哪府的馬車喲?快快快,有熱鬧看吶!”
街邊的人聞言都伸長了脖子,有那眼尖的人叫道,“哎呀,就是謝家的啊,今日下聘,我去謝家看熱鬧了,那打頭駕車的,是他們家的管家,今兒個還給了我李子吃!沒錯的!”
一群人頓時激動了起來,跟著馬車追去。
謝景衣翻身下了車,走到那門前,見來的人已經差不多了,走上前去,猛的叩響了門。
“誰啊,可有拜帖?如今天都黑了,我們楊家是規矩人家,已經關門閉戶了。”
謝景衣又拍了好幾下,“我乃謝家的謝三娘子,我大姐姐,嫁給了府上的五公子。”
那門嘎吱一下開啟了,出來了一個門房,“謝三娘子?從未見過!有何憑證?”
謝景衣眼眶一紅,聲音哽咽起來,“你看看,還說是姻親,連我同我哥哥都不認得。”
“我大姐姐嫁過來半年有餘,我們同她見過的次數,那是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府上花宴,從不給我們下帖子,我連忠勤伯府的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
“我大姐姐雖然已經是楊家婦,但也是我們謝家好米好飯的養大的。你們不就是看著我們同永平侯府分了家,我阿爹不過是個五品小官,常年外放不在家。便不把我們放在眼中麼?”
“原本這些,也就罷了。可今日實在是太氣人了,今日齊國公府來下聘,我大姐姐好不容易回去了一趟,穿得是陳年舊衣,頭上光禿禿的,連個丫鬟都不如……大兄,你拽住我幹什麼,我今日就要討個說法!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謝景澤有些懵,他莫名其妙的被謝景衣拽上了車,都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便到了忠勤伯府門前了。
他下午也聽翟氏埋怨楊皓了,可下午謝景衣還好端端的呢,怎麼到了晚上,就氣得打上門來了。
雖然不明白,他也沒有用力拽,但謝景衣叫他拽,他就拽!
謝景澤想著,用了一把子力氣,將謝景衣拽遠了一些,“今日這麼晚了,有什麼改日再說!不要在人家門前大呼小叫的,未免有失體面。”
謝景衣一聽,跳了起來,“體面,什麼體面?是他們先不給我體面!”
門房從未見過如此兇惡之人,那架勢,簡直就是要擼起袖子來打砸搶了,哪裡還端得住,他看了看四周,好傢伙,圍了好些人。
他頓時慌了神,點頭哈腰道,“謝三娘子對吧?請恕小的眼拙,這當真是頭一回見,不認您還請莫要見怪,我這就去通傳。”
說完,拔腿就朝著裡頭衝去。
謝景衣壓低了聲音,“拽我回去。”
謝景澤莫名其妙,忙說道,“你別讓你大姐姐難做。”
謝景衣長長的沉默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瞧著那門房快要跑出來了,方才委屈的道了一聲,“好,我先回去,改日下了拜帖再來!不然的話,還當我們姓謝的不懂禮數!”
她說著,快步的又上了馬車,催促道,“快走。”
那管家忒是機靈,駕著馬車領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快速的離開了。
門房跑出來一看,這人都走光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唾罵了幾聲,啪的關上了門。
馬車裡,兄妹二人你看我,我看你。
還是謝景澤憋不住,率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