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3 / 4)

說著,對了謝景衣同柴祐琛行了個禮,“落榜之後,我確實心中不虞了許久。咱們三人一道兒進考場,柴二公子同舅兄一個狀元,一個探花。我兄長今年也一道兒科考,雖然落在了榜尾,但到底也是考上了,唯獨我一人落榜。說心中不難過嫉妒,那是假的。”

“我低落了好一陣子,自覺不能如此。便咬咬牙,搬去了書院住,只在放假之時,歸家來。我沒有想到,自己一時起意,倒是引出了後頭的禍事來。”

楊皓說著,一臉悔意,“景嫻性子軟,容易滿足,倒是幾次勸我不用著急;可我母親,同嬸嬸不對付,此番我堂兄高中,我卻不得,她難免受了奚落,有些失衡。”

“再見我搬出去,便以為我嘴上不說,心中十分在意。我的一個表姨母,也就是我母親的表妹,嫁給了韓明義的弟弟。母親在府裡頭受了委屈,去探望姨母的時候,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恰巧韓明義的夫人也在,她對我母親說,說韓明義執掌太學多年,哪個學生能中,哪個前途艱難,那是一眼就瞅得出來,還說我平日在書院學業不佳,便是再考三年,怕也是同這次一樣,沒得指望。”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她最厭惡的老師,便是那種,張嘴就打擊學生,說別人不行的。

只不過這韓明義夫人此刻說這個,怕不是早就瞄準了楊夫人盼子成龍的焦急心情,開始給她下套兒了。

“母親同韓明義夫人交好,韓大學士飽讀詩書,他都說我不行……我平日裡學業也的確是平平常常的,令人慚愧……總之,母親深信不疑,這才有了後頭掏錢給我跑官之事。”

楊皓說著,手緊了緊,方又說道,“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家雖然是忠勤伯府,但是府中人口眾多,早便入不敷出。母親原本也是清流出身,手裡頭的嫁妝,多半是些田莊鋪子之類的,手頭上的銀子很少。”

“她出手了一些,卻還是不夠,便尋景嫻拿了。”

謝景嫻一聽,擦了擦眼角,“婆母於我說,她要同韓明義的夫人合夥開鋪子做買賣。韓明義是大學士,指不定下一屆科考能做主考官,咱們同他密切一些,不是壞事。待週轉開來,便還給我。”

“我遲疑了再三,還是拿了景衣你給我的那份壓箱錢出來。可我不知道……”

楊皓見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又快速的補充道,“景嫻也不知道母親是拿去跑官的,可不久之後,母親便病倒了。景嫻侍奉湯藥在側,母親掩蓋不住,這才對我們和盤托出。”

“景嫻拿的錢財,還有母親手頭上的一些,原本夠給韓明義的了。可是母親覺得拿了媳婦兒的銀錢,便矮了她一頭,日後無法管束於她。便只給了韓家一半錢,拿了另外一般,去找了賭坊一個名叫王學二的中人放貸。”

“王學二專吊人上鉤,一開始很快就給了我母親利子錢,母親被衝昏了頭,不光沒有拿回本來,還在王學二的建議之下,低利錢的借了賭坊的錢,然後高利錢的放出去,以利養利。”

“這下子被套得牢牢的,錢放出容易,要收回來可不容易,王學二一拖再拖,還給她說了王家莊一家七口被逼死的滅門慘案。活生生的把她嚇病了。後來陳格案爆發,王學二被抓了,這下子放出去的錢,就是打了水漂了。”

“不光如此,賭坊還尋她,要她還借的錢;那頭韓明義那邊,又催要剩下的一半錢。這全都撞在一塊兒了,她整個人都支援不住了。”

楊皓說著,看向了謝景衣,“我們沒有辦法,先將母親手中的產業出手了一部分,景嫻賣鋪子田莊,被我攔住了。那是她的嫁妝。但是她心地好,瞞著我,把首飾給賣了。”

“賭坊那邊,利滾利的實在是太過駭人,我們好不容易湊錢還上了。我對景嫻發了誓,等這個難關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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