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動過心的深宮嬤嬤,謝景衣是萬萬不能理解這種悅你,你全世界最好,恨你,你全世界還是最好的心情的。
這分明就是小娘子自立自強,成為一代豪傑的最大阻礙!
謝景衣垂了垂眸,上輩子謝景嫻匆匆的嫁了人,她從來都不知道,她曾經還有過喜歡的人。
馬車沒有停留多久,便匆匆的離開了,謝景嫻將錦盒揣進了袖袋裡,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往屋裡走去,不一會兒,一個婆子探頭探腦的四下裡看了看,然後將那角門輕輕的關上了。
“小娘,那守門的婆子是大娘子身邊青桃的姆媽。”青萍的聲音有些發顫,在府裡給人做丫鬟,最怕的就是瞧見這等私會之事,那是一個不慎,就要死翹翹的。
謝景衣嗯了一聲,“許是大兄給大姐買了什麼禮,又怕我同二姐知曉了不依不饒的,這才偷偷折回來了送給她。”
青萍一愣,鎮定了幾分,“三娘子說得對,咱們家馬車裡,自然坐著的便是大公子了。”
二人一驢等了好一會兒,謝景衣才牽著小毛驢朝著側門走去。
那輛不起眼的青油馬車已經停在那裡,馬車伕正摸著馬頭,笑著同門房說話。
見到謝景衣回來了,忙上來牽驢,那小毛驢好不容易出來撒一次野,哪裡肯回去,拽得馬車伕面紅耳赤的。
謝景衣瞧著心疼,摸了摸小毛驢的耳朵,笑道,“小二,先進去,來日方才。”
“三娘子,小毛驢何時叫小二了!”
謝景衣呲了呲牙,怎麼不叫小二,隔壁那個賤人不也行二嗎?
“小二多好啊,我瞅它面相,一定有一個哥哥,叫大二!”小毛驢像是聽懂了一半,舔了舔謝景衣的手,樂呵呵的跟著車伕往窩棚裡去了。
青萍崇拜的看了謝景衣一眼,要不人家是主,她是僕呢,相面是多麼高深的學問啊!她家三娘子就厲害了,不光能相面,還能相驢!
謝景衣回了院子,換了一身素淨的便服,又提了新買的糖炒栗子,便往謝景嫻的小院子走去。
她們姐們三人的院子,都在西面,並排挨著,十分的親近。
謝景衣還記得剛分院而居的時候,她年紀小,覺得害怕,常常半夜裡便往謝景嫻的被子裡鑽。
一晃眼,都長大了。
“三娘子來了,大娘子同二娘子正在裡屋說話呢!”守在院子門口的婆子一瞧見謝景衣,高聲的唱了起來。
謝景衣微微頷首,徑直的朝裡屋走去。
屋子裡暖烘烘的,謝景嫻坐在上手,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被火烤的,還是餘韻未消,見到謝景衣進來,她有些慌亂的動了動手。
“我今兒個去興南街看了鋪子,回來的時候,買了些糖炒栗子,想著大姐愛吃,便拿過來了。來的路上一想,明兒個要去徐通判府上做客,若是食多栗子不克化,難免不雅,正左右為難著呢。”
謝景衣說著,悄悄的觀察著謝景嫻的表情。
只見她微微低頭,眉目帶笑,嘴角上揚,心中嘆了口氣,她之前的感覺沒有錯,適才送謝景嫻禮的怕不是徐通判府上的徐子寧了。
不等謝景嫻說話,謝景音頓時站起身迎了過來,“來來來,大姐不能吃,我可以吃啊,用我的粗鄙,承托出大姐的典雅,來吧,為了大姐犧牲一下,我心甘情願。”
謝景衣有些囧,美人若是閉嘴,她是一個真美人。
謝景衣將栗子塞給了謝景音,往謝景嫻身邊一坐,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大姐姐明日準備穿什麼衣?”
第10章 富貴人呀打花板
謝景嫻耳根子微微一紅,指了指一旁的小梨木衣桁,“就是這個了,做新衣有些來不及,我想著那條滿地金桂的衣裙只穿過一次,可阿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