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補充道,“止言當然肖你了,我們謝三,怎麼能受半點委屈。”
謝景衣瞧著柴祐琛憋屈的樣子,哈哈哈的笑出了聲,“行了啊!別委屈巴巴的了,你又不是我家的小媳婦兒。難怪人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咱們兩個,都憋屈不得,止言可不是肖了咱們兩個了。”
謝景衣說著,將喝完了的茶盞,遞給了柴祐琛,“現在外頭怎麼樣了?”
柴祐琛將茶盞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倒是穩定。王公也知曉先前咱們大陳經了太多的事兒,如今倒了休養生息的時候。新黨倒是比我們想象中的,來得穩重幾分。”
“上輩子的時候,王公無人可用,用的多半是親近門生,有好些人,都配不上那個位置,惹出好多禍端。這輩子要好得多,畢竟俊傑也是會看風向的。”
“吳四虎惹了禍事,被吳老夫人吊起來打得皮開肉綻的,這一躺怕月餘方才能好。吳將軍有意整治他,要他禁足半年……昨兒個吳府的管家送了一簍子鮮魚來。”
“說吳四虎在家中日日哀嚎,嚎得池塘裡的魚都翻肚皮了。”
謝景衣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是吳將軍府的魚,幹得出來的事。”
柴祐琛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了,“險些忘記同你說了。吳府的管家還送了皮子來,說是關慧知叫人捎帶來的,還有一封信。”
謝景衣驚喜的接了過來,快速的撕了開來,“大姐姐在家中守孝,不便出門;二姐姐做了皇后,不便出宮;慧知去了邊關,樂不思蜀;壽光去了西京,再見無期。嫂嫂在杭州,更是不知曉何時能夠再回京城。”
“說起來,就算不是坐月子,我想出去逛逛,都沒有個人陪著了。街頭的栗子,都覺得不香甜了。想當初,姐姐們尚在閨中的時候,最愛吃的便是炒栗子了。”
“那香味兒,只要聞到了,就抵擋不住誘惑。還有甜酒釀,紅豆糕,都好吃得很。我同二姐嚐嚐溜出去,到街角買胡餅子吃。那做胡餅子的,小氣得很,只鑲了一點兒芝麻。”
“待回來了,拿刀一割開,放糖裹蜜也好,夾肉也罷都好吃得要命。大姐姐喜歡夾酸菜,就是那種酸得倒牙的!”
謝景衣說著,扯出信來,瞅了瞅,越瞅越是樂呵。
柴祐琛見她心情大好,好奇的問道,“信裡頭說了什麼?”
“吳五虎守得雲開見月明,怕是當真能娶慧知了。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啊,我還當慧知會嫁個驚天動地的大美人兒。當初她拿著鞭子抽趙缺,我還當她瞧中了趙缺的美貌,要把他綁回去當壓寨相公呢!”
柴祐琛也有些吃驚,畢竟關慧知好美人,在整個東京城,都是出了名的了。而吳五虎縱使膽大心細,有將帥之才。但架不住當真生得跟頭熊似的,同美貌二字,沾不上半點邊兒。
“吳五虎做了什麼?”柴祐琛問道。
謝景衣把信一擱,“上了戰場,頭盔一戴,甲衣一穿,哪裡還能辨美醜?要我說,邊關的風沙太大,把關小哥給迷住了,怕不是瞅著頭母豬,都覺得賽過貂蟬了。”
“你想想看啊!戰場上吳五虎雄姿英發,一棒子打死好幾個狗賊。慧知能不心慌怒放?這不一激動,便找不著北了!”
“吳五虎回了東京城,若是不謝我同趙缺這兩個大媒人,看我饒得了他。”
見柴祐琛不明白,謝景衣比劃了兩下,“黃金甲,可懂?我同趙缺,給吳五虎同關慧知,整了兩套一模一樣的甲衣,就是那種,管你風沙暴雪,一眼睛就能瞅見你的那種甲衣。”
“什麼叫做一見鍾情?”
柴祐琛頓時瞭然,“於人群之中,只見你一人,一眼萬年。”
謝景衣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戰場上塵土飛揚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