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起了臉,學起了柴祐琛的模樣!
“你,這寫的是什麼?那茶樓裡說書的,都比你說得清楚!”
“參人還要蜂擁而上?一個人一張嘴不就夠了麼?”
“這姓王的劣跡斑斑,居然還苟活於世,無人參他!御史臺的人,都是吃白飯的嗎?”
柴祐琛鼓了鼓腮幫子,低著頭不言語了。
馬車外柴貴實在是憋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也難怪他家公子就中意謝三娘子,這兩人怕是共用了一個腦子吧!
謝景衣說著,又換了一副嘴臉,雙手一叉腰,罵道,“你這個瓜娃子,腦殼上的毛都沒有長齊全,就開始教老夫做事了!邊兒蹲著去!細娃子家家的,不要太囂張!”
柴祐琛無語的捂住了臉。
他看出來了,謝景衣是在學如今的御史臺第一罵,出身蜀中的曹御史,在柴祐琛的一張毒嘴還沒有在朝堂上震撼登場的時候,曹御史以罵人一日無一句重複的戰績,高居最討嫌的人榜首!
“哈哈,看來被我說中了!”
柴祐琛上輩子做了那麼多年相國,此番一遭被打落在地,又重新做起了芝麻綠豆小官,人人都能管他,那不適應,可想而知。
謝景衣說著,拍了拍胸脯,“我就不同了。謝老三我,人見人愛,不管啥時候,拐人一拐一個準。你看,人家連清明節祭品,都毫不猶豫的給我吃了。”
柴祐琛瞧著她一副得意的模樣,實在是忍不住,“啊,謝三都要同亡者奪食了,有甚好得意?”
謝景衣聽了咯咯直笑,“別酸,別酸。總比某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被上峰穿小鞋的好!哈哈!再說了,那雞腿你沒有吃?”
柴祐琛耳根子一紅,清了清嗓子,“你覺得霍清修能幹得好嗎?”
謝景衣心中一驚,“這你又知道了?別說你有讀心術。”
柴祐琛自覺找回了場子,挺了挺腰桿子,“謝三辦事不隔夜,若後續還需要你來做,哪裡有閒工夫吃雞腿,早就雷霆手段去抓人了。”
“適才我瞧著霍清修面色慘白,心事重重,恍若背了一座大山,簡直喘不過氣來。想來他自責上次辦事不妥,拖了你們後腿,此番大包大攬,要來善後吧。”
“嗯,我再猜猜,若他不合適,就算他是上峰,你也不會給他臉同意。應該是查他身邊的人,他可以做得悄無聲息。”
“抓人打臉這麼爽的事情,你竟然會放過,想來這事兒若是讓你去辦,你會暴露。嗯,同霍清修有關,又認識你的,是霍清修的外家,劉家沒跑了。”
謝景衣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笑得眼淚都要出來,“行了,行了,柴二最棒,柴二最天才,沒有被上峰穿小鞋,比我混得好多了,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柴祐琛又鼓起了腮幫子,酸澀的想著,都說謝嬤嬤乃是宮中溜鬚拍馬第一人,原來甜言蜜語,只對官家說!
你看看,這算是什麼誇獎!
第235章 翟氏教女
馬車徑直的駛去了謝家,翟氏爐子上一直煨著湯,見二人回來,將謝景洺往床榻上一扔,便開始忙前忙後起來。
“你這孩子,成日裡胡鬧,逸天才從衙門裡回來,多辛苦啊,還要去接你。我看啊,也就是你阿爹平日裡慣著你,把你慣得每個正形了。”
翟氏說著,給謝景衣端了一碗湯,又拿了兩個肉餅,湊近一瞧,戳了戳謝景衣的額頭,“你這個瓜娃子,怎麼頭上油滋滋的!”
謝景衣被翟氏戳得搖搖晃晃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柴祐琛,就是這個人,吃了雞腿還摸她頭!
柴祐琛不為所動。
翟氏一瞅,怒道,“你喝湯就喝湯,瞪逸天做什麼?就欺負人家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