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哦,還老。”
扈國公掙扎著要起身,卻發現柴祐琛已經坐在他的背上了,那姿勢,像是優雅的騎在馬背上,準備出城去郊遊一般。
他這樣一想,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就這麼一瞬間的時間,禁衛軍已經將站在這個朝堂之上的所有牛家人,全部都控制住了。
柴祐琛淡淡的挑了挑眉,“私藏五千軍馬,意圖京師,勾結異族,讓西夏貴族統領我大陳之軍。此刻你還要說,是欲加之罪麼?”
“我柴祐琛可沒有那本事,憑空在京郊變出五千馬來。我若是有那般本事,大陳何愁不一統天下,收復燕雲?”
“你為了事情不敗露,甚至親手設局,殺死了自己的親孫子牛茆。金子炎雖然一貫衝動,但他卻十分的聽金子君的話。又不是頭一次上戰場,為何那日像是瘋魔了一般,不管誰來都拉不住他?讓他領著我大陳的先鋒部隊,中了西夏埋伏。”
“西夏勸降金子炎,聲稱他才是西夏人。金子炎並非死於西夏人手中,反倒是死於自己身邊兵士的亂刀之下。被釘在了恥辱柱上,所有人都說他想回西夏去,所以故意帶著同袍入了敵營。”
“牛安,你告訴大家,金子炎為何非要追過去?”
牛安嘆了口氣,“因為金子炎活著,乃是隱患。國公爺遣人告訴他,說梁昭,也就是當日來攻打陳營的西夏將領……若是抓了他來,可將功抵過,抵消金子炎是西夏人的罪惡,繼續讓他留在陳軍之中,可以繼續同金子君在一起。”
“可憐金子炎,到死的時候,都真的以為自己是西夏人。”
扈國公聽著,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了那麼多,有一點解釋不通。老夫在大陳貴為國公,便是我的子孫撐不起家業,也不至於就立即敗落了下去。我為何要通敵,甚至殺死親孫子,就為了撿回來一個金子君呢?”
“他叫金子君,可不是人見人愛的金子!老夫不服。”
第479章 不服不行
先前扈國公駁斥,說柴祐琛乃是欲加之罪,內閣那些老賊們,多半亦是認同。
可別說御史們個個都高風亮節了,說白了都是玩兒官的,誰還不知道,漆家戳了柴祐琛媳婦兒一針,這丫的像是瘋狗一般,見人就咬,這不咬到牛家頭上了,合情合理。
可現如今他再這般說,卻是沒有幾個人信了。
大陳缺馬,宛若夏日缺冰,冬日缺碳,懶漢缺媳婦兒!
柴祐琛再本事,那也憑空變不出五千匹嗷嗷叫的西夏馬來,栽贓給扈國公。都是看上峰臉色吃飯一路吃上來的,扈國公那副被踩了痛腳的模樣,誰看不出來呢?
所以說,自古以來,武將哪裡鬥得過文臣,屁股一撅,人就知道你要拉的是什麼了。
收了人家五千匹馬的證據擺在那裡,這不是通敵是什麼?
扈國公的疑問,用不著柴祐琛回答,他們個個都想得清楚,整得明白。
官家年紀一日大過一日,太后一天老過一天,長江後浪推前浪。齊家稱霸這麼些年,勢頭看盡了。除非劍走偏鋒,搞出謀逆逼宮之類的驚天大事來。
誰都能夠看出來,大陳的天下,遲早是官家的天下。
尤其是這兩年來,黑羽衛強勢復甦,同御史臺一唱一和的,說他們是瘋狗,那真的是委屈狗了。簡直比狗還瘋,像是脫韁得野馬,見一個踹死一個的。
而牛家,在後族五大家中,更是最最尷尬的一個。若非牛家執掌一方軍權,不同於文臣,早就不知道被踹到那個角落裡去了。軍權這種東西,當然是握在自己手中令人放心。
齊家自己個也出了不少掌軍之人。牛家若是扈國公一死,便毫無價值了。
扈國公兩頭不靠,官家勝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