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會有一個莫名其妙要幫助他的王爺出現。”
“我還以為那個王爺,就是姜和。”
“我是造了什麼孽,才有那麼一個阿爹。給每個兄弟都畫餅,看誰都一往情深,個個皇子都覺得自己是被屬意的儲君;個個后妃都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皇帝的愛人。”
“到頭來,個個意難平。他倒是好,兩腿一蹬,登享極樂,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給他苦命的兒子我!慘啊!簡直是慘絕人寰啊!”
“這下好了,又有人要說我是天煞孤星了,剋死了兄弟不說,現在要開始剋死兄弟的兒子們了……慘啊!阿衣你說我慘不慘!”
謝景衣笑而不語。
柴祐琛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三皇子一脈,只剩姜和一個獨子存世。姜和在娶溫倩倩前,有妾生女,但無後嗣。因此姜和在手,滄州荊州無主可擁,沒有必要再反。”
“但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你既然吃飽了喝足了,就不必在此嗚呼哀哉了。趁早把你派去兩地的將領,過了明路,卸了那些人的兵權,務必敦促王公將此事查了個底朝天。”
“不要再留下禍患,若不斬草除根,豈知沒有下一個吳王?”
“這番遵從官家的意思,不大肆牽連溫家同裴家。但你要知曉,不管你殺不殺他們。這些世家,從根本上就是天然的保守派。只要你推行新法一日,那麼他們同你,便是有矛盾的。”
官家正了正色,慎重點了點頭。
“當初我要重用王公,你便同我說過。官家的心胸要寬廣,有容乃大,新派有新派的銳意,舊黨有舊黨的經驗。他們立場不同,而我身為官家,就要取長補短,把握好方向。”
“大陳不可能只有一種聲音。富人同窮人,也不可能有完全一致的追求。不用逼迫所有人都一樣,我更是沒有辦法殺盡天下所有同我意見不同的人。”
“這麼說起來,好像什麼都沒有說,也好似沒有一個說得清楚的解決辦法。但這就是朝堂,這就是人生。可嘴笨,說不清楚,但已經意會,且牢記於心。”
柴祐琛笑了笑。
上輩子他們年輕氣盛,做事做絕,一層不變的硬照著新法來,這是拿命換來的經驗教訓。
官家立馬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指著柴祐琛說道,“阿衣阿衣你看,這廝可算是對著我笑了,這是在誇獎我吧?是在誇獎我吧?”
謝景衣裂開嘴,笑出了聲,“官家就是明君,是最好的官家。”
官家喜笑眉開的,若是身後有個尾巴,那能夠翹到天上去。
見柴祐琛的笑意淡了幾分。
他立馬對著謝景衣揮了揮手,“低調,低調,這種真話,你也就在我面前說說得了,若是叫旁人聽了去,怕不是要說你溜鬚拍馬了。”
謝景衣搖了搖頭,“那絕對不是!在官家面前,我可從不撒謊!句句都是大實話。”
柴祐琛看著二人一唱一和的,無奈的搖了搖頭。
上輩子謝景衣同官家相依為命,還好說為何二人投契,可這輩子,她分明很少進宮,官家對她,卻還是一見如故,當真只能說是命了。
“好了,一會兒閣老們該來抓你了。謝三這段時日勞累得很,該回去歇著了。我送他回去之後,再去御史臺。吳王案御史臺便不摻和了。”
謝三身子漸重,現如今隱患已除,柴祐琛只恨不得日日不朝,蹲在家裡等著止言出生。
官家點了點頭,“對對對,阿衣快些回去歇著。”
謝景衣笑了笑,站起了身,對官家行了禮,同柴祐琛一道兒出了門去。
沒走幾步,就撞見了回來的翟準。
“阿準,事情已經了了,出宮家去罷。”
翟準搖了搖頭,“謝三,我有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