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坐在一塊兒打嘴炮腦補,就能夠做得成的。
關慧知點了點頭,有些遲疑的說道,“翟統領做了那麼多年黑羽衛統領了,定是知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他為什麼一點訊息都不透露?”
謝景衣看了關慧知一眼,遲疑了片刻,還是說道,“翟統領乃是先皇忠臣,未必會對官家和盤托出,便是說了,官家也未必就信任於他。這是其一。其二,當初有些事情,黑羽衛也未必就全部知曉,一知半解的,還不如不告訴我們,省得把我們帶進了固有的誤區。”
這其三,她沒有說。
有的時候,時機很重要。為何早不查,晚不查,現在要來追求。無非是,官家需要這件事作為契機,來做另外一件大事罷了。
就像是下棋,可以吃的子很多,有的要先吃,有的要等著,到了合適的時候,再拿出來吃。
這便是佈局。
謝景衣能猜到是為何,只不過現在時機未到,他們未必能夠查明真相,現在說起,為時過早了。
“走罷,改日再聚。”謝景衣說著,率先出了門,又去自己的棺材鋪子裡晃悠了許久,等到關慧知已經遠去了,方才慢悠悠的騎了青厥出了門。
東京城的大街上,一如既往的熱鬧,好似總是有沒完沒了的人,在叫賣著,又有數不清的有錢主兒,晃盪著腰間的銀錢,買個暢快。
謝景衣坐在青厥背上,晃動著腳丫子,手中撐著一把遮陽傘,她很享受這樣的愜意。
“謝三娘子,我家長公主有請。”
謝景衣看了攔路的女婢一眼,挑了挑眉,“這京城之中,長公主很多,不曉得你說的是哪一個?”
第313章 柴夫人的美夢
那女婢見她毫無下驢之意,輕輕蹙眉,“我們長公主,乃是柴御史的母親。”
謝景衣並不意外,也沒有多言,翻身下了驢,將驢繩遞到了那女婢的手中,“仔細著些,我這驢,可不是一般的驢,乃是驢中貴族,別扯疼了它。”
女婢愣在了原地,她是長公主身邊貼身伺候的,何時給人牽過驢。更加沒有想到,謝景衣這一手,自然得像是對待自己個家的家僕一般。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等想起如何應對的時候,謝景衣已經大步流星的上了茶樓了。
女婢跺了跺腳,將青厥交給了茶樓的小廝,咬著牙說道,“仔細著些,把這驢子看好了,這是驢中貴族。”
那小廝笑道,“您不囑咐,咱也知道,這是謝三娘子的青厥,可是夏天掛金鈴鐺,冬天戴貂帽的主兒,這條街上,誰不曉得它。”
小廝說著,高興的牽了青厥,“青厥啊,好些日子沒來了,今兒個有好草,等著你呢!”
有句話他沒說,管它驢不驢,貴族不貴族,人家驢主人出手大方看得起,別說驢了,她就是騎頭豬,人人也誇這豬生得肥美又可愛啊!
女婢有些愣神,因為大公子常年臥病,長公主像是看寶一樣,哪兒也不去,只在家中守著他,連帶著她們這些女婢,也鮮少出來活動。
只聽說齊國公給二公子說了一個小門小戶之女,今日親眼所見,竟是與想的大為不同。
她轉念一想,大約也就只有小門小戶之女,方才會騎著驢子獨自出門,連茶樓的小廝,都認得她去。這麼一嘀咕,便又暗自鄙夷起來。
可惜了。
女婢想著,見謝景衣已經不見了人影兒,慌忙快步的追了上去,等她氣喘吁吁進了雅室,發現謝景衣已經同長公主面對面的坐著,喝起茶來了。
長公主見她慌張,瞪了她一眼,她不敢言語,垂著頭悄悄的站到了門口。只是屋子裡靜謐,她的喘息聲格外的清晰,讓她忍不住侷促起來。
謝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