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什麼,那個孩子沒有保住,要不就是生下來之後,早夭了。
永平侯點了點頭,“中宮性子十分的刻板,先皇多有不喜。他那會兒正值壯年,並未考慮皇儲之事……”
是以雖然中宮有孕,但表現得遠不及待春華夫人上心。
“奶奶個腿的”,謝景衣有些忿忿的罵道,就因為這些烏雞鮁魚的事情,上輩子他們一家人太慘了。
“當年我也是這樣罵的。”永平侯有些懷念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中宮的孩子,懷到五個月的時候,沒了。你阿爹出生的時候,我的確不在京城,等回來之後,他已經被送走了。你祖母的事情,同我沒有任何干系。”
謝景衣看著永平侯的眼睛,說來奇怪,他的眼睛很清澈,像是鄉間的小溪流一樣,甚至可以看清楚底部的紋路。明明已經是一個一把年紀的糟老頭子,跟成了精的老狐狸一樣,看上去卻還如此的單純……
謝景衣突然很想拿鏡子,也照照自己的眼睛。
“你怎麼不問我恨不恨你祖母?”
謝景衣搖了搖頭,“不熟,不浪費感情。”
永平侯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老子想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想明白,為何頭上長了大草原,我竟然不惱,簡直媲美太監。真是說不出的苦楚,今日可算是找到這麼一句話了。”
“烏雞鮁魚的,我同她話都說不通”,永平侯說著,拍了拍胸脯,“說出來別人不信,我那會兒當真沒有怪她。天要下雨,她一個小白兔,還能撐傘了?”
“她什麼都不懂,傻得跟什麼似的。當然了,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是壓根兒沒有的事。”
謝景衣對著永平侯,白眼翻上天了,“您何必往自己個臉上貼金。什麼怪不怪的,壓根兒沒有心罷了,娶她不過就是為了官家對她的看重……指不定她死了,您還在想,可惜了。”
從他果斷休妻就能看出來,這個人,除了自己個,旁的什麼都從未放在心上過。
光宗耀祖也好,封妻廕子也罷,於他而言,都是個屁。
“說到哪裡了?”永平侯問道。
“說你回京之後,事情已經發生了。”
永平侯“哦”了一聲,“你是聰明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你會想到什麼,會怎麼做?”
謝景衣垂了垂眸,“春華身邊的人,只有宮中之人指使得動。能做這事兒的,必然是宮中之人,你擔心事情鬧大了,兩頭不討好,後宮惱怒,官家也因為丟了孩子生氣。”
“那遮羞布,不能撕開來。你便索性順應了謠言,蓋棺定論,就說是姨娘的孩子丟了。”
永平侯點了點頭,“有腦袋的人,都會這樣做。”
“那你為何知曉我阿爹容不得那香?畢竟你可從未見過他……不對,你之前見過他?”
永平侯笑了起來,“你開始說了個什麼詞來著?狡兔三窟對不對?人生在世,怎能不給自己留後路?不做幾手準備?萬一,哪一天,便派上用場了呢?”
“你阿爹在杭州,做了什麼,我可是一直都清楚又明白的。”
謝景衣咬了咬牙,嘲諷的看向了永平侯,“您可真夠無恥的。”
永平侯臉皮厚如城牆,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彼此彼此。你既然能想到這些,又比我好得到哪裡去?烏龜對王八,誰還嫌棄誰?”
第242章 理清頭緒
“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您還含混不清作甚?我爹自己個都不知道自己容不得那香,您便是拿著大眼珠子懟著他瞅,那也瞅不出個所以然來啊!”
“你莫要告訴我,華或者是先皇,也容不得那香?”
永平侯鄙視的看了謝景衣一眼,“魔障了不是?先皇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