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所出。
謝清田中規中矩的同謝保林敘了話,眾人方才各就各位,落了座。
屋子裡一共分了兩桌,主室乃是男丁所在,而內裡的側室,則是女眷的團桌,中間以珠簾相隔。
雖然有好幾雙眼睛盯著,但是謝景衣依舊吃得十分的歡快,杭州菜品清淡,她上輩子在北地,早就不習慣了,如今回了京城,大魚大肉不要錢的白吃白喝,還不可著勁兒歡快起來。
她吃得痛快,一邊觀察的永平侯夫人卻是心驚,謝家三姐妹雖然吃相算不得上品,但是竟然一個都沒有出岔子,渾然不像是小門小戶教出來的閨女。
“你覺得這個燉雞可好吃?”謝玉嬌將筷子輕輕的一擱,盯著謝景衣問道。
謝景衣靦腆的笑了笑,“玉嬌姐姐淨會開玩笑,這明明是燉的鴿子肉呀。我們在杭州的時候,經常用草花燉的,不過小地方廚子的手藝,自然是不如祖母這裡的厲害。”
謝玉嬌一梗,無趣的撇了撇嘴。
謝景衣懶得理會她,繼續吃得酣暢。
“哎呀,看著景衣這好胃口,我都覺得今日的飯變香了呢!二弟妹啊,你這幾個孩子,可養得真好,若是等母親帶去宴會上走上一遭,那求親的人,怕是要踏破門檻了。”
張氏說著,給翟氏添了一勺湯。
翟氏忙恭敬的起了身,“嫂嫂折煞我了,我自己來便是。景音同景衣年紀尚小,我想多留在身邊。兩個大的,都已經說了人家了。”
只聽得咣的一聲,張氏手中的湯勺撞到了碗上,發出了清脆的動響。
“不知說了哪家?唉,我們侯府出來的孩子,可不能隨隨便便的便宜了那些破落戶兒!”接話的人,乃是三房的曹氏。
翟氏笑了笑,“自然是比不上玉嬌說的好人家。景澤說的乃是我們杭州知州的嫡長女宋光熙”
“宋光熙?謝景澤要娶宋光熙!我沒有聽錯吧!”謝玉嬌猛的站了起身,看起來像是要氣炸了一般。
侯夫人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景澤是你兄長,你怎地直呼其名?玉嬌,你的教養呢?”
謝玉嬌一臉的吃驚,“祖母,那是宋光熙!你知道的,她同我不對付!”
謝景衣一聽,頓時樂了,她只知道宋光熙不喜歡謝玉嬌,沒有想到兩人竟然這麼不對付。能把謝玉嬌氣成這副模樣,看來宋光熙的本事,比她知曉的大多了。
翟氏為難的遲疑了一下,“這”
張氏忙擺了擺手,“不用管她,她就是孩子氣。那景嫻呢?景嫻說的哪一家?”
謝景衣悄悄的看了一眼翟氏,她的手握拳握得緊緊,可以明顯看到上頭的青筋,可見已經是惱怒至極。
“夫君的恩師作保,說的乃是他的好友,忠勤伯楊家的第五孫楊皓。”
這下子不光是侯夫人驚了,就是謝景衣也大吃一驚。
這是何時之事?她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謝保林給謝景嫻已經定親了!
她之前說起謝玉嬌親事的時候,翟氏還慌得一比呢,這才多一會兒工夫,便給她撈出來一個姐夫了?
第97章 夾菜
大陳的爵位並不世襲,官員的品級到了一定的程度,多半都會封一個虛爵,顯得體面。
但換個角度想,這個爵位虛也不虛,但凡掛上了伯侯公之類的府上,哪一家不是有尚且在人間的實權人物?
都是靠著皇家吃飯的,誰還不認識誰了不是。
“我們家同楊家乃是世交,前幾日,我還同忠勤伯夫人一道兒遊園賞梅,也沒有聽她提及,這可是捂得真緊,下次見了,我非得好好說道說道她不可。”
永平侯夫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笑著拍了拍翟氏的手。
翟氏笑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