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擺流水席?”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嘴硬道,“我說是大家……譬如,你爹孃兄長之類的……少年郎,賺錢不易啊!”
柴祐琛哼了一聲,“他們才不會給我擺流水席……左右,沒有人看重我罷了。”
“擺!我擺!行嗎?”謝景衣一臉肉疼,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個敗家玩意兒……
柴祐琛這才高興了起來,“算了,我的朋友只一桌人而已。待我成親之日,再擺流水席。”
謝景衣一聽,咳了咳,“統共只有一桌朋友,擺什麼流水席?錢多了燒得慌嗎?”
柴祐琛一愣,竟是笑了出聲。
謝景衣臉一紅,一拳捶在了他的胸口上,柴祐琛觸不及防被她打得一陣,笑得嗆住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旁的翟氏聽了,忙衝了過來,對著謝景衣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虎,沒輕沒重的,逸天都要進考場了,你怎麼還打他!萬一打傷了可如何是好?熊孩子,瓜娃子!”
“他又不是豆腐做的,還能一拳打一個窟窿洞啊!”謝景衣嘴上硬氣,但還是走過去對著柴祐琛的背上又是拍了兩巴掌。
柴祐琛咳了兩聲,“沒事沒事,我就是笑著嗆住了,不怪三囡。我一個習武之人,哪裡是她能打壞的。再說了,三囡也沒有用力。”
翟氏一聽,瞪了謝景衣一眼,“瞧見沒有?看看你……真是的!”
謝景衣吐了吐舌頭,推了推翟氏的後背,“阿孃你去叮囑大兄去,看他一直眼巴巴的看著你呢!”
翟氏一聽謝景澤的名字,又慌忙的跑過去了。
謝景衣鬆了口氣,往柴祐琛的手中塞了一塊糖,“吶,拿個狀元回來呀!”
柴祐琛一瞧,有些哭笑不得,這糖是用模子套的,正是狀元兩個字。
他想著,毫不猶豫的將糖塊塞進了嘴中,“好!”
第157章 引子
很快貢院門前便排起了長隊,翟氏憂心他們太遲,忙打斷了眾人,推著謝景澤同柴祐琛進去,待看不見他們的背影了,卻又紅了眼眶,一言不發的上了車。
像翟氏這樣的母親,在這門前,還有許多。
謝景衣上了馬車,半撩開簾子朝外望去,路邊的柳樹已經綠芽微吐,北地春意略顯,天漸漸的就要暖和起來了。
謝保林的青苗巡查是否有成效,很快便能見分曉了。
屆時他們謝家,就像是這東京的春一般,只會越來越好,不再回頭。
謝景衣想著,敲了敲馬車壁,馬車外的車伕,吁了一聲,拉了韁繩。
“阿孃,今日我要去天布坊看賬,回去用晚食。”
翟氏點了點頭,若換了旁的女兒,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她一個人到處亂跑的,怕日後被夫家人挑嘴。可這是三囡,她的未婚夫君說,三囡想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
翟氏聽著謝景衣跳下馬車的腳步聲,心中咯噔了一下。
柴家家世顯赫,今朝柴祐琛若是高中,那當真是全京城第一貴婿了,這樣的人,真的守得住麼?
柴祐琛是個好孩子,她希望他能更好,可作為一個母親的私心,她又希望他至少不要那麼光芒萬丈一些,這樣至少景衣……
翟氏想著了想,羞憤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做了個阿彌陀佛的手勢,“大慈大悲的菩薩,保佑我兒還有逸天全都高中!”
她只能讓自己的女兒更閃耀一些,又怎麼能期望天上的太陽,不要發光呢!
謝景衣目送著馬車遠去,轉身上了天布坊。
那一衣坊她有大功用,因此暫時並未向翟氏透露那是她的產業。說起來也是奇怪,自打進了京城,翟氏也不管她手中的花銷了,包括她置辦什麼田地,什麼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