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你大兄,我走的角門,之前不知道,不過現在應該是知道了。”
謝景衣感激的笑了笑,昨日晨起請安的時候,謝景澤提出要去柴祐琛那裡溫書,被永平侯給攔了,謝景衣正想使法子呢,柴祐琛便送上門來了。
她想著,一扭頭喊道,“大兄,大兄,柴二來尋你了。”
房門啪的一聲開啟了,不光是謝景澤,翟氏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謝景嫻這兩年要出嫁,嫁妝得備起來了,是以雖然不用準備年禮之類的,但翟氏並不比往年年關的時候清閒。
“三囡,怎麼這麼不懂禮數。你怎麼叫人的?二郎來了啊,外頭冷,快進來坐坐,正好我做了你愛吃的甜湯,喝了暖暖身子。”
還在拍頭的謝景音跳了跳腳,這還是她長這麼大,頭一回美貌被人忽視得徹徹底底。
完全沒有人在意她剛剛被爆頭了好嗎?
一腦袋雪,跟白髮魔女似的好嗎?
“什麼甜湯,阿孃你什麼時候煮了甜湯?我怎麼沒有吃到?你也太偏心吧!”
翟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一有吃食,就少不了你!”
柴祐琛笑了笑,“京城有不少好吃的,我來的路上,特意買了一些,拿給伯母嚐嚐。”
翟氏一聽,越發的高興,“你這孩子,就是貼心。快進來,快進來。”
謝景音一聽有不少好吃的,看柴祐琛順眼了幾分,立馬也跟著走了進去。
空留下謝景衣站在原地,無語的看著柴貴,“這真是你家公子?”
柴貴痛心疾首的說道,“請太醫同道士都看夠了,確實是我家公子沒有錯!”
謝景衣更加無語了。
有其主必有其僕,柴貴的腦子也壞掉了吧!
柴祐琛吃了甜湯,從懷中拿出一張薄紙來,“阿衣託我買了個宅子,並不算大,但是離國子監很近,我去瞧過了,先前的那戶人家,十分的愛惜,各處幾乎都是完好的,有幾個缺了幾片瓦的,我擅自做主,叫人給填補好了。”
“柴貴,把那個冊子拿過來。”
柴貴應了聲,小跑著過來,恭敬的遞上了一本小冊子,說是冊子,不過只有幾頁紙而已。
“這都是京城最近一些要出手的產業,有鋪子有田莊,看看有哪些合適的,可以收了。若是怕人欺生,不好談價錢,知會一聲,叫柴貴陪著去。他在杭州的時候,瞧著沒有啥本事,但是在京城,還是能幹點事的。”
柴貴一聽,舔著臉笑道,“謝夫人有事,儘管使喚小的。”
經過這麼些時日,他算是看清楚了,公子日後怕是要嫁進謝家了,公子都跪了,他怎麼著也得趴下,才符合身份!
翟氏眼眸一動,瞧著柴祐琛看了看又看,感嘆道,“二郎如此有心,我們欠你的實在是太多了。”
柴祐琛笑而不語,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用餘光瞟了一眼謝景衣。
“伯母不必說這樣的話,我在杭州的時候,全靠伯父看顧。此番我阿爹立功,在杭州站穩腳跟,也都是託了阿衣的功勞。日後逸天,也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伯父伯母相助呢。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翟氏心中唏噓,想起謝保林那日說的關於柴祐琛的話,看了謝景衣一眼,說道,“天下著雪,你們要去,早些去罷。”
柴祐琛點了點頭,站起了身,“謝兄,既然來了,我同你一道兒去向永平侯辭行吧。”
謝景澤感激的拱了拱手,兩人一道兒朝著門口走去,謝景衣一直站在門口,並未進門,柴祐琛經過她的時候,輕聲說道,“松子糖要不要?”
他說著,從袖袋裡掏出一小包松子糖來,塞到了謝景衣的手中,然後在謝景澤一言難盡的眼神裡,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