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周圍跟著幾個小丫頭在推鞦韆。
“嬤嬤不必擔心,那幾個丫頭中還有會武的呢,不會讓武姑娘摔了的。”
邢嬤嬤終於被安慰到了,不再死盯不放了,而是跟如意她們幾個聊起來了。
說實話齊侯府的招待特別好,有糕點有好茶,還有這一群俊丫頭捧著她,都把她捧得飄飄欲仙,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你到底怎麼了,邢嬤嬤又是從哪兒來的?”蕭瑾瑜立刻問道。
“我娘身邊的管事嬤嬤,特地調過來看著我,怕我到你面前胡說八道什麼。前些日子,武柔得償所願,見了那位狀元郎,我娘也終於鬆口了,同意他們定親。主要是我爹跟娘發火了,要她不要因小失大,該是誰的姻緣是誰的,別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兩家交換了信物,庚帖也換過了,親事也定下了。但是武柔反悔了。”
武純坐在鞦韆上,鞦韆很長,兩個人靠在一起,身後自然有丫鬟不輕不重地推著。
因為倆人要說話,所以心思也不在盪鞦韆上,頭靠頭看起來說說笑笑,實際上說出來的話卻相對比較嚴肅。
“怎麼反悔了?”
“你去我家參宴那日,是不是與一位侍郎夫人聊得挺好,就是她說了一個訊息。那位狀元郎之前家中有妻子,還是個類似童養媳的,自小兩人一處長大的,那小娘子給他家當了多年的兒媳婦,伺候老人,照顧弟妹。他出來趕考的時候,這小娘子還挺著五六個月的大肚子,如今正準備臨盆呢,卻得到一紙休書,差點一屍兩命。”武純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
周圍的小丫鬟已經被攆走了,只有春華秋實兩個丫鬟在。
反正她們平時都是隨侍左右的,只不過如今兩位主子在說私房話,她們既得保守秘密,還得眼觀六路,謹防隔牆有耳。
“本來她要反悔,又去求爹,也是可以的。反正那狀元郎是個鳳凰男,沒什麼大本事兒。我爹說了他有真才實學,樣貌也好,年紀輕輕,就算求娶我也是能同意的,所以我娘當時才想搶了這門親。不過那鳳凰男估計怕以前的破事兒敗露,我爹孃不放過他,因此才想娶武柔。”
武純邊說邊嘆了一口氣,她既慶幸還好自己說通了母親,同意不給她搶這門親,另一方面又憤恨那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可誰知那混蛋狀元郎,定了親之後,就鬧得誰人都知曉了。每日都跟我爹請教問題,還超過經書送給武柔,並且抄經的時候被他的上峰知曉了,大家都說他情深義重呢。這要是鬧出去,當然他自打臉肯定少不了,可是武柔的名聲也有礙。因為上回武柔要見一面那鳳凰男,我娘就生氣了,跟我爹說以後武柔的親事她不會再管,愛請誰請誰。這事兒露出來之後,武柔在我面前哭了兩次,我去娘那裡求了一回,她就怕武柔對我使壞,就派個邢嬤嬤看著我。就連我來找你,都是好不容易求來的。”
武純一臉焦頭爛額的表情,蕭瑾瑜也是被驚到了,沒想到武家姐妹在定親這方面,竟然如此命運多舛。
“她想怎麼辦?”
“她給你寫了一封信託我帶給你,估摸著是想求你幫她了。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的,就派人去我家裡找我。”武純悄悄塞過來一封信。
蕭瑾瑜收好之後,道:“我就算真的有麻煩,也無法請你幫忙啊。你還得勸一勸武夫人,武柔若是嫁的不好,也會牽連你的名聲。她這一直盼著武柔不好,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是啊,我娘這是一時拗不過來,我回去就勸她。”
武純無奈的搖了搖頭,顯然也是拿武夫人沒法子。
之後兩人不再說這個話題,而是聊了幾句,邢嬤嬤就終於吃完了茶,立刻趕了過來,生怕給蕭瑾瑜通風報信似的。
等把武純送回去了,蕭瑾瑜才展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