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她態度的堅決。
“哼,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慣會花言巧語。這些好聽話之前在王府裡說得還不夠多嗎?瑾瑜肯定把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是不是,卿卿?”
蕭榮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根本不信她。
蕭瑾瑜搖頭:“沒,我第一次聽。”
她可不能說謊,雖然她很想點頭應下,可是齊衡的確沒那麼保證過,他們之前也很少探討婚後的生活如何,大部分都是吃喝玩樂,偶爾她會帶他出門顯擺一下。
蕭榮被她這個回答堵得一時喘不過氣來,頓覺面上無光,最後氣急敗壞地揮揮手,吼道:“帶著他滾滾滾,別再我面前礙眼。你這個沒良心的,難怪人家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這還沒嫁呢,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蕭瑾瑜撇了撇嘴,走過去用腳尖踢了踢他:“起來,走了。我還氣著呢,你必須得再哄哄我,不然拜天地那天我給你玩兒個大的。”
她踢了兩下,都沒見他動,不由得嘖了一聲,還是彎腰準備把他起來。
結果原本在地上跪得筆直的男人,忽然身體一軟,直接倒進了她的懷裡。
他的雙眼緊閉,睫毛又卷又長,在眼皮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喂,你不會是又裝吧?”蕭瑾瑜推了他兩把,見他一動不動,哪怕是用力掐了他一把,懷裡的男人也絲毫動靜都沒有。
白雯放下杯盞,眉頭皺了一下:“掌櫃的,扶你們家主子上樓。再請個相熟的大夫過來。”
蕭瑾瑜雙手攬住他,用力撐住自己的身體,不得不說男人還是挺重的,暈過去倒在她的懷裡,力量也是沉甸甸的。
等掌櫃的和小二合力扶著他離開時,蕭瑾瑜才鬆了口氣,不過又莫名覺得懷裡有些空。
男人的體溫還是那麼熱,方才就像是抱著個火爐一樣,冬天靠在一起肯定很舒服。
她立刻搖頭,完了完了,一不小心自己就被蠱惑了,這思想總往他身上靠。
稍後必須得問問卓爺,這世上有沒有無色無味的催-情香料,她總覺得自己這麼奇怪,肯定又是他下藥了,雖然這回他身上一點香氣都沒有。
“還真不是裝的啊?”她輕聲嘀咕了一句。
白雯回道:“不是,他應該是受傷了。我也是方才瞧出來,臉色蒼白,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應該是一直等著把自己的話說完才暈過去。”
蕭瑾瑜不說話了,她心裡還是有些擔憂,上次他們分別的時候,齊衡就是受了重傷,這回暈倒到底是新傷,還是之前舊傷未愈?
“那我上去瞧瞧。”甩下這句話,蕭瑾瑜就衝上樓去了。
蕭榮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只是他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就只能瞧見她飛快往上衝的背影了,頓時話就堵在了嗓子眼兒裡。
半晌,他長嘆了一口氣,臉色極其不好。
“王妃啊,你看我們閨女性子風風火火的,平時懟那些同齡的小姑娘倒是絲毫不讓,嘴皮子溜得很,一點臉面都不給人留。怎麼一遇到齊衡這混小子就犯渾呢,方才你也都瞧見了,她在家憋了那麼久,天天咒罵他。可是真見了面,什麼愁啊恨啊,都散了一半,還有一半留著還是她硬撐著的,怕自己前後不一打臉。”
蕭榮越說越喪氣,雖說知女莫若母,可是他們家夫妻倆都很疼愛蕭瑾瑜,所以當爹的也非常瞭解她的。
“她這現在就不全是恨了,而是彆扭,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對他恨,還是不那麼恨了。等以後嫁入齊侯府,朝夕相處的時候,齊衡拿下她根本不算事兒。”
白雯倒是比他看得開,低聲道:“我知道你愁什麼。你不就是覺得這齊家四郎太過聰明,又精於算計,並且手段陰狠,你怕他以後也這麼對付瑾瑜,陽奉陰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