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
她沒刷醬,蘑菇烤的還有些不均勻,有些地方是焦糊的,有些地方還半生不熟,反正他嚼了兩下就嚥了。
燕北王的聖旨既然已經呈上去了,那賜婚的聖旨應該也快回來了,齊溫平得著手收尾這邊的事情。
吃完一頓燒烤,曾躍又喝高了,卓然也是面紅耳赤,顯然上頭了。
陸少亭因為年紀小,大家都盯著他,倒是最清醒的,負責將他們一個個送回各自的房間。
蕭瑾瑜自然是不用送了,軟轎早就準備好了,身上穿著披風,但是晚上冷風一吹,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齊大哥,這水我倒在這裡了,你半夜醒了想喝水手一摸就是。我走了啊。”
陸少亭還細心地倒了杯茶水放在床頭的小凳子上,替他滅了蠟燭,便關上門離開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四個房間都是黑燈瞎火的,顯然都沉入夢鄉之中。
片刻後,其中一個院子亮起了燈,齊溫平並沒有醉,實際上他心裡盤算著事情,腦子還很清醒,索性坐起身一步步琢磨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這盞燈一直亮到接近天亮,才熄滅,他腦子裡已經琢磨好了一切,並且準備筆墨紙硯,將紙撕成條狀,每一張字條就是一個指令。
*
蕭瑾瑜發現齊溫平忽然忙起來了,每天見面的時候,都是精神不濟的樣子,偶爾她臨時起意過去找他,他也似乎倉促的藏著什麼東西,顯得神神秘秘的。
她問也被搪塞過去,蕭瑾瑜一下子就有些不高興了,作為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要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
沒法子,她只好把陸少亭找來逼問,結果往日很容易就範的小兔崽子,今兒竟然守口如瓶。
“啪!”的一聲,她非常爽快地拍了二百兩銀票在桌上,道:“說清楚,這就是你的!”
陸少亭看著銀票,眼睛都直了,從他哥管控他的花銷開始,他就沒摸過這麼多銀票了,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誘-惑。
“真給我了?”他提問的時候,都眼巴巴地看著銀票,一眼都沒看別的。
“當然。”蕭瑾瑜一抬下巴。
“那我能先摸摸嗎?”
“你要是敢耍賴的搶走,我就寫信給少淵哥哭,你懂得,等他回來之後,你就死定了。”
陸少亭立刻點頭如搗蒜,認真地道:“我懂,我要是耍賴搶姐姐的錢,就讓我一輩子都是窮光蛋。”
蕭瑾瑜看了他兩眼,見他不想存著壞主意的樣子,才慢吞吞地走開。
陸少亭一個箭步就衝過來,抓起兩張銀票,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摸了好幾遍,而且眼神專注而興奮,活像是這手裡的銀票變成了漂亮姑娘一樣。
“閉嘴,口水都流下來了。注意影響,等以後見到大美人再犯傻吧。”
“姑娘哪有銀子好。”
蕭瑾瑜瞧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直接從他手裡將銀票搶了回來。
“快說!”
陸少亭撇了撇嘴,自動後退了兩步,急聲道:“我不能說,反正不是對不起你的事兒。你也別多問,不然你肯定後悔!”
說完這話他就一溜煙跑了,那速度快的,其他人根本就追不上。
蕭瑾瑜氣得直跺腳,心裡也更加好奇了,這齊溫平究竟搞什麼名堂,猶豫再三,她又私下找曾躍和卓然打聽了,結果那兩人也是搖頭不說。
甚至連她爹孃這幾日見到她,都用一種打量的眼光看她,偶爾還要對視一眼彼此笑笑,好像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狀態。
蕭瑾瑜這午膳就用不下去了,吃一頓飯,大半的時間都被盯著看,還都是似笑非笑的眼神,誰能受得了啊。
“爹、娘,你們是不是有事兒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