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踹了一腳,頓時眉頭又皺了起來,總覺得心裡不舒坦。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了,明明她爹在替她出頭,可是看他之前還是那樣威風堂堂的錦衣衛指揮使,如今跪在地上,惹眼的飛魚服也髒了,肩頭說不定還沾著一個大腳印,蕭瑾瑜就有些不落忍。
“瑾瑜,你有什麼話想說?你要是真恨他,不願意與他一起成親,爹就替你解決了這個大麻煩。”蕭榮問她,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鄭重而認真,顯然只要她點頭,就能一刀子戳死他。
“我沒話說,我嗓子癢。”她裝模作樣地又咳嗽兩聲,還不敢低頭與齊衡對視,她怕自己又會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緒來。
“好。”蕭榮磨了磨牙,惡狠狠地看向齊衡時,活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直接抄起匕首就要刺過去,蕭瑾瑜立刻喊道:“爹爹爹爹!”
一連串的“爹“,足見她有多著急。
蕭榮抬眼看她,眼神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讓他就這麼死了,也太便宜他了,還是留給我收拾吧。”
“你能收拾?我怎麼看你對上他,就總是出現婦人之仁,別以為你爹沒看見,方才他穿著飛魚服打馬過來,你眼睛都冒光了,那就是歡喜的不得了。我可告訴你,你娘當時就因為太貪圖我這副好相貌,結果才一時大意,被王府的侍衛給找到老窩,從此沒了浪跡天涯的瀟灑日子。”
蕭榮一臉過來人的模樣,對她的態度存疑。
蕭瑾瑜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因為這些小心思都被她爹給說中了,可是食色-性也,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啊。
“聽爹的,還是交給我。”蕭榮往前邁了兩步。
蕭瑾瑜立刻衝了過來,擋在齊衡的面前,揚眉道:“不成。我說了能收拾就能。”
“你怎麼收拾?”蕭榮刨根問底。
蕭瑾瑜看了看周圍的人,欲言又止,卓然他們幾個立刻告退了,方才厚著臉皮留下來,那是為了看齊衡倒黴。
這再留下來,恐怕就是看郡主丟臉了,那肯定是不行的。
“我先玩兒他。”
等人都走了,蕭瑾瑜毫不猶豫地道。
白雯之前一直坐在桌邊,看著他們父女倆拆招,如今聽她這一句話,直接把嘴裡的茶水給噴了出來。
“玩兒他?”
“怎麼玩兒?”
夫妻倆幾乎同時發問。
蕭瑾瑜看了看他們,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好幾次張嘴似乎想不管不顧地說出來,但最後又憋了回去。
“這你們就別管了,反正他騙得是我,以後也是跟我成親的,我必須得撈回本了。不然爹你捅了他,好像是爽了,可我啥也沒撈著啊,不白被他騙了,說不定還要背上剋夫的名頭。那這輩子就再沒人敢跟我定親了,我可能也永遠都玩兒不了。”
她揮揮手,如果說一開始白雯還對她抱有希望,覺著自家閨女就算性子再野,也不會說出什麼烏七八糟的話吧,結果最後一句還真是讓她破滅了。
屋子裡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氣氛一度很尷尬。
“小婿這裡還有第二條,三位可以聽一聽。”
原本他跪在這裡,把臉面都丟了,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這種也顧不上了,只想著能把局面穩定下來最好。
如今經過蕭瑾瑜那一番對話,他心裡稍微有點底了,至少不會真的被刺。
“除了她,我身邊不會有任何妾室通房,哪怕日後出門在外應酬,逢場作戲也不會有。整個齊侯府,沒人能欺負她。不,是整個大燁朝,她既然嫁給我,那我就會拼盡全力護著她,保她一生無憂,萬事順遂。”
他抬起頭,腰桿挺得筆直,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也讓其他人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