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蕭南的話。
秦羽心道:我怎麼沒看見,便宜爹那眼神都要吃人了。
在大魏,紙張原本就是稀罕玩意,一般的紙張都是宣紙,價格不便宜,而且質量參差不齊。
所以大魏大部分用的都不是紙質圖書,還都是竹簡。
戶部能用紙,那都還是魏皇特批的。
由此可見,大魏紙張的稀缺程度,就連魏皇平日裡都捨不得用。
戶部賬簿,肯定要用最好的厚紙,宣紙肯定是不行的。
臨時收集,根本來不及,也絕對不夠。
秦羽現在都能想象出來,便宜爹的心情。
不遠處。
秦文耀指著面前的戶部郎中陳振江,怒聲道:“陳振江,你究竟是怎麼當的差!?戶部都沒有賬簿了你不知道?非要等賬簿被一把大火給燒沒了,你才能想起來是不是!!!”
陳振江站在一旁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他也沒想到,那紙庫竟然會著火,他知道掖庭宮是如今皇宮內最安全的地方,才將紙庫放掖庭宮的,沒想到竟還是出了意外。
與此同時。
魏皇火急火燎的從戶部外走了進來。
望著魏皇。
秦羽真是感覺到了一陣無語。
魏皇是哪裡亂,他往哪裡摻和,真是閒的沒事兒幹了。
“文耀,什麼情況?!朕聽說戶部的工作停了?”
魏皇看向秦文耀,臉上滿是焦急。
現如今除秦文耀外,就屬魏皇最著急了。
他非常想要知道大魏各州郡縣,稅收增長的真實資料,他每日是盼星星盼月亮。
秦羽剛剛將簡易數字研究出來,加速了戶部核算的效率。
但該死不死的戶部又停了。
聽著魏皇的話。
秦文耀嘆息一口氣,“唉~陛下,此事都怪微臣,是微臣疏忽了,非要讓他們將紙庫放在掖庭宮,也忘記了讓他們去取,這不~戶部賬簿用完了,還沒來得及取,就都被燒了。”
聽著秦文耀的話。
陳振江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一臉感激的看著秦文耀。
這件事原本就是他的錯,但秦文耀卻攬下了所有罪責。
不然魏皇擼了他官位都是小,說不準判他瀆職,將他給下了大獄。
秦羽亦是不由的震驚。
他沒想到,便宜爹雖然頭鐵認死理,但對手下還是非常維護的。
也難怪戶部這些官吏會敬重他。
便宜爹雖然有原則,但不是那麼固執,還是挺講人情味的。
聽是秦文耀的錯。
魏皇的心情也緩和了下來,轉急為寬,“行了文耀,誰還沒有犯錯誤的時候,出了事兒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就是了,何必這麼愁眉苦臉。”
見魏皇這副模樣。
廳中一眾官吏不由感嘆。
人和人之間真的有差距。
這也就是秦文耀,魏皇非但沒有歸罪,反而寬慰了起來。
若是換做其他人,魏皇若是不破口大罵一番,那還真就不是魏皇了。
秦文耀點點頭,“都是微臣失職,才耽擱了戶部的年終核算。”
“嘖......”
魏皇眉頭一凝,沉聲道:“朕不是說了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聖賢就沒有犯錯的時候了?朕就沒有犯錯的時候了?不就是紙張嗎?咱們找找就是了。”
魏皇也知道,賬簿用的都屬蜀郡麻紙,那是蜀郡御貢的,一年就產那麼多,還是他特批給戶部的。
若是用宣紙裝訂,質量差很多,而且容易暈染,還容易損壞,若是用於記賬還不夠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