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鄭叮叮斬釘截鐵地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也不想看見他。”
“別口是心非了,你真的不想見他還會選擇他的醫院嗎?”
“我只是圖方便,這裡有我的病程記錄,複檢拍個片就行,如果換一個醫院指不定多好多道程式。”
鄭叮叮一邊走一邊和筱瓊說電話,以至於掛下電話的時候發現自己走錯了道,竟然穿過門診大廳來到住院部的迴廊上,前方是一個荷花池,池邊綠樹婆娑,隨風掉落幾個黃白色相間的花苞。
風景不錯,鄭叮叮在原地做了兩個呼吸吐納。
下一秒卻是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又是你。”
短短三個字傳達不耐和嫌惡。
鄭叮叮轉過身,果不其然,站在她面前的是一身白袍,化了淡妝,盤著精緻髮髻的舒怡然。
陽光下,舒怡然雙手插著口袋,背脊筆挺,投向鄭叮叮的目光冷得刺眼。
“你來醫院究竟是看病還是找寧為謹?”
“請問我來醫院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鄭叮叮蹙眉。
舒怡然從鼻腔發出一個輕蔑的音,語氣冷而刻薄:“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病人,打著看病的幌子屢次糾纏男醫生,是不是外面沒有可以認識的男人了?你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會給寧為謹造成多不好的負面效應嗎?如果每一個在他那裡檢查的女病人都和你這樣花痴,不依不饒地追過來,他的正常工作怎麼展開?”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些?”鄭叮叮一針見血道,“你又算是寧為謹的什麼人?”
一句話戳中了舒怡然最薄弱的核心,她幾乎是沒有思考,直接還擊:“至少我從大學開始就認識他了,這麼多年我陪伴他,支援他,理解他,只有我知道他需要什麼,什麼對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你問我算什麼你又算什麼?”
舒怡然最後一個字落地,喉嚨一陣澀意,她迅速地撇過臉,調整情緒,片刻後目光又落在鄭叮叮臉上:“我不希望你打擾他,這點無關我自己的個人感情,我只是不願看見他被你拖累,我記得對你說過,你的存在只會給他新增一層庸俗而厚重的色彩。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何必一再地痴心妄想?”
鄭叮叮正欲反詰,目光越過舒怡然的肩膀,鎖定在她身後的寧為謹身上。
似乎感覺到什麼,舒怡然迅速轉過身,看見了近在咫尺的寧為謹。
迎著刺眼的陽光,舒怡然看不太清寧為謹眼眸的真實情緒,她心跳很快,但沒有開口解釋一字,反正話說出口,他也聽到了,她不準備收回。
“你知道我需要什麼,什麼對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寧為謹的語氣一點起伏也沒有,淡漠到了極致,“不對,很多時候我都會質疑自己需要什麼,什麼才是最重要的,而作為和我毫無要緊關係的你,又怎麼會知道?”
舒怡然的身體一僵,插在口袋裡的手指顫顫地蜷縮,她費力咬著唇,剋制不讓眼淚掉下來。
“舒醫生,我們除了一起讀書,在一個醫院工作之外沒有任何關係。”寧為謹說,“你沒有半點資格來干涉我的私事,包括我喜歡誰,和誰在一起,那些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的事情,與你何干?”
舒怡然鬆開唇,用盡力氣輕輕道:“你非要在她面前如此地羞辱我?”
“這是羞辱?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至於她—”寧為謹的目光從書怡然的臉上撇開,對上鄭叮叮的方向,淡聲道,“你又怎麼知道她是痴心妄想?”
舒怡然的耳膜充血似的一陣痛,幾乎不敢直視寧為謹頎長,清雋的身姿,冷淡倨傲的眉眼。
“你沒有權利對她指指點點,準確地說,在我眼裡,你根本沒有資格和她相提並論。”
寧為謹用極為疏淡的語氣陳述這個事實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