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白煮。”寧為謹說,“土豆白煮可以保留比較多的營養價值。”
“那就白煮。”鄭叮叮說,“一個排骨山藥湯,一個白煮土豆,一個豆腐乾炒肉片,再拌一個蔬菜沙拉,這樣還不錯吧,至少比你做的炒飯要豐盛。”
寧為謹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吃飯的時候,鄭叮叮發現寧為謹時不時地看一眼她屋子各處的小擺設。
“我屋子裡的東西太多,屋子又小,所以只能利用各個空餘的角落,能塞的都塞了。”
“為什麼不租一個大一點的房子?”
“一個人住,小一點無所謂,大了反而感覺空蕩蕩的,沒安全感。”
“似乎女人總在時時刻刻強調安全感。”
“當然,對女人來說安全感很重要。”
“具體來說?”
“有一個遮風避雨的家,有一個能陪著你,照顧你,和你說話的男人。”
“哦?”寧為謹放下筷子,黝黑的眼眸直視鄭叮叮,“這麼簡單?”
“哪裡簡單了,市區的房子很貴的,我本來打算在三十五歲之前買到屬於自己的房子,現在看來有難度;一心一意對待你,照顧你,和你有共同語言的男人更難找。”
“是嗎?”寧為謹平常地反問。
鄭叮叮點頭。
“準確來說,安全感是一種心理感覺,依賴的是自己。”寧為謹說,“和你住的房子有多大,生活的是何人,沒有特別重要的聯絡。”
“那是你寧教授內心強大,我們凡夫俗子呢在世俗獲得安全感離不開物質,也離不開一個好的伴侶。”
“我可以給你。”
鄭叮叮一愣,抬了抬手裡的筷子,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真沒想到寧為謹會說的這麼直接。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選擇保持沉默。
吃完飯,鄭叮叮收拾餐桌,寧為謹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地玩著長几上的那盤跳棋,一顆又一顆的玻璃珠子在他平展的掌心上滾動,他微微反轉角度,珠子停留在他的掌緣,沒有掉下去。
“時間還早,你要和我玩一盤棋嗎?”
寧為謹說:“可以。”
鄭叮叮洗了手,走到他身邊,兩人同坐在沙發上,開始下棋。
“你想贏嗎?”寧為謹垂眸,淡淡地看著一盤玻璃珠子。
“嗯?什麼意思?”
“你如果想贏,我可以讓讓你。”他的意思再簡單不過。
“……”鄭叮叮不服,“才不要你讓,我很會玩跳棋的。”
“那輸了的人要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好。”
“願賭服輸。”
“嗯,好。”
八分鐘過去,寧為謹速戰速決,鄭叮叮敗。
寧為謹中指和食指間夾著三顆玻璃珠子,想了想說:“願賭服輸,你要兌現承諾。”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你親我一下。”
“什麼?”鄭叮叮的心跳突地快了一下。
“我說,你親我一下。”寧為謹看著她的眼睛,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態度鄭重,“這是贏家對輸家提出的要求,現在輪到輸家兌現的時間了。”
“親……哪裡?”
“隨便。”他說,“你想親哪裡都可以。”
他只是想試試看,再一次確認一下自己對她的感覺。
鄭叮叮遲疑。
“你不會想賴賬吧?”
鄭叮叮嘟囔了一聲,然後湊近他,不輕不重地親了親他的左臉頰。
寧為謹眉心一折,隨即又舒展開,心裡大致清楚自己是什麼感覺。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