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角帆號基本上算是脫離了危險,大多數人也都離開崗位聚在了指揮艙。主要原因就是他們放心不下下顎受了重傷的二哥,步鵬。
隨著節奏放緩,危機褪去,步鵬和另外幾個受傷人員的情況全部趨於穩定,可所有人都知道,另一個*煩已經冒了出來,就如同傾盆大雨之前的厚重烏雲,壓在了諸位的胸口......
第一個說起這事的是急脾氣鄭四兒。
“剛才耿林那小子在公共頻道里喊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沒有?”
一陣沉默......
就連對這話頗為不爽的雷子都只是猛咗了兩口煙,沒有開口。
鄭四兒的臉越憋越紅,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問道,“難道咱們真......真他媽的要去巨峰平臺裸奔嗎......”
“我覺得咱們也不算輸吧?”鄭四兒猴急的抓耳撓腮,轉頭向湛星輝,“要不你帶上眼鏡重新算一遍,咱們到底幹掉了幾艘船,他們4營幹掉了幾艘?......或者,他們給咱們報的數會不會是假的?”
牛鐵柱哼了一聲,“你就閉嘴吧,4營不至於為這事報假數作弊。人家幹掉的南派崽子比咱們多,最後又過來打援救了咱們全隊的命,輸是肯定輸了,只是這裸奔......”
又是一陣沉默,牛鐵柱繼續道。
“要不咱聯絡4營商量商量,就別裸奔了,咱們給他們點‘補償’啥的,行不行?”
馬上有人接茬道,“給啥‘補償’?咱們所有人的錢都被‘打手’教官贏走了,要不......”
隨著這句話,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唐雲的臉上。
唐雲趕緊乾咳了兩聲,假裝沒聽見。隨後轉身跟雷子要了根菸,用望眼欲穿的眼神望向舷窗外的茫茫宇宙,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開玩笑,讓唐雲這種鐵公雞把吞下肚的錢再吐出來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於是,指揮艙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
過了許久,反倒是雷子開了口,說話的語調簡直就像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亦如他多年收藏的愛情動作片被一次性刪了個精光。
“你們愛咋玩兒咋玩兒吧,秦頭兒都發話了,我們這三個4營假教官是跑不了了,就等著脫光了去丟人現眼這麼一齣兒了”
......
深深的又吸了口煙,雷子無奈的揉著太陽穴,繼續蔫蔫的道。
“我想好了,我們仨會選在抵達kw27的次日凌晨,趁著天矇矇亮,人少的時候跑......”
“而且這會兒的鐵盔號正在追南派戰鬥艦,自然會比咱們晚到kw27。趕在他們返回kw27之前就趕緊把這圈兒跑下來,省的到時候他們起鬨,更難堪。”
聽雷子這麼一說,鄭四兒眼珠兒一轉,“那咱們趕在凌晨兩三點鐘,操場上一個人沒有的時候跑怎麼樣?那不就沒幾個人能看見咱們出醜了?”
“滾一邊去吧,你們3隊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們仨是不敢那麼對付。回頭秦頭兒他媽的讓我們仨重新跑二遍怎麼辦?你替我跑?”
把菸頭往腳下一踩,雷子扭頭望向唐雲,“還有你小子,你怎麼打算的?”
“就算你不願意認賭服輸,我倒是想看看你敢不敢跟你老丈人耍賴不跑這一圈兒!”
唐雲學著雷子的樣子,也揉了揉太陽穴,那表情真是比之前大戰十好幾個南派機甲還難看......
既然賭輸了,這圈兒好像真是非跑不可了......
不過,對於這個死要面子的少年來說,讓他裸奔還不如直接讓他死了算了。
想了想,他決定給自己的老哥兒仇星宇打電話,讓他幫忙求求情。雖然唐雲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