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笑了,把肩膀給笑的直抖,看起來一顛一顛的。
“既然都來了,贏面大了這麼多......”
“那就賭一回吧!”
話畢摘下背後的劍聖金劍,率先大踏步走進了鐵門!
三人各自戒備,經過一段相對淺的垂直電梯,又跨過幾十階向下的臺階,面前豁然開朗。唐雲宛如一瞬間回到了伊瑞星......不,不是現在的伊瑞星,而是一下子回到了四百年前的伊瑞。
走下幾十階石臺階,面前是一片被仿日光照明裝置照得通明的廣闊的綠地,其上幾根極粗極高的羅馬石柱支撐著這個巨大的地下空間。所有的一切都充斥著濃郁的舊曆羅馬神廟風格。石牆、石壁,古羅馬風格的八頭身雕塑和神像,*神聖。鬱鬱蔥蔥的矮樹,青嫩的小草,慢慢的異域風情。
的確沒有埋伏,或者,嚴格地說,大面上還沒看到什麼明顯的危險。
遠遠望見一座由茅草和石頭搭成的柴門陋室,唐雲和努美利婭持劍向前行去。控制著傀儡拉爾夫的白板則開始環顧四周,刻意放緩腳步,同唐雲二人拉開了一些距離,小心的戒備著。
陋室的柴門被推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人。六十多歲的樣子,除了面部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倒看不出其他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唐雲當然看得出來,他用的是一具傀儡的軀體。
“嗯,唐雲。久仰你這英雄之子的大名了,二弟還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如果徐徵、徐遠加一起能趕上你十之六七,也不會死的那麼慘。”雖然嘴裡說著徐徵、徐遠的死,但沈飛臉上也沒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唐雲看不出他此刻的真實情感。
但唐雲也根本不在乎他此刻有什麼想法,不在乎他是個傀儡軀體還是什麼七七八八的玩意兒。徐徵、徐遠的死活跟自己也沒有任何關係。唐雲根本不在乎。無所謂面前這傢伙是傀儡還是真人,是穆青舟還是沈飛,是徐徵還是狗屁不通的天啟第十七世聖域大帝。最關鍵的就只是唐雲眼中所能看到的唯一東西——萬惡之源。
唐雲隱隱覺得有某種仇恨、嗜血的情感開始從自己心底升起,似乎快要壓制不住了!唐雲知道這情緒來自背後的【狂戰士甲】,是自己心境波動太大,已經無法以所謂的慈悲心或者平常心來壓制【狂戰士甲】的精神反噬。但就算他能意識到這些,他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沈飛和徐徵、徐遠不同。徐徵、徐遠只是這個惡魔的後人,算是為其做事的爪牙。尤其徐徵,雖然徐徵在唐雲眼中並非什麼好東西,但他所做的惡也算有限。尤其在最後那一戰時所說的話,還真有些值得玩味的意思。就算是仇人相見,唐雲也不至於真的紅起眼。而面前的沈飛......
他才是天啟真正的幕後主人,父親的叛#國#罪罪名,4營背的鍋,母親的悲慘生活,自己一路走來的艱辛,集中營裡那38個弟兄的性命......聯邦和百約之間許許多多莫名其妙的衝突,東湖杜氏的慘劇......
一切的一切,都要落在他的身上。
就算是羅德尼那變#態做出來的壞事也要落在天啟院長沈飛的頭上!甚至是巨峰平臺毒氣傷人事件、柯米婭集體中毒事件,因罷工導致的柯米婭星域社會混亂,第四觀察組那些可憐的孩子......
唐雲想到了一個詞,“罄竹難書”!
唐雲用因為憤怒而微抖的手臂緊緊攥著手中金劍,顫抖著臉部肌肉,硬生生的翹了翹嘴角。以某種極度扭曲的咬牙式微笑表情突出了幾句話。
“他哥兒倆死的不算慘,一個是長矛穿心,一個是長劍穿心,一下刺個透心涼,死的挺乾脆的!只不過跟我那38個兄弟相比還是舒坦了點,都能算是善終了。嗯,對,跟4營那些死在蠻荒星k5生化獸獠牙下的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