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蓉頭也不回道:&ldo;&l;最重要的人&r;?枉費我為你請了那麼多老師,難不成他們都異口同聲地告訴你要為了個女子要死要活嗎??!我倒要看看,你最後是賴著臉皮活,還是去死!!祁珩!&rdo;
祁珩這才反應過來,抱劍道:&ldo;在!&rdo;連蓉繼續道:&ldo;你記住,從明日開始,太子殿下不許踏出太子殿半步,不許他跟任何人說話,直到我親自告訴你他可以解禁了,聽見沒有?!&rdo;
祁珩道:&ldo;……是!&rdo;
連蓉對崇華道:&ldo;我倒要看看你能跪到什麼時候!混小子。&rdo;
連蓉撥出一口氣,推開殿門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崇華整個人呆呆愣愣的,跪在地上,臉上沒有憤怒、痛苦、憎恨任何表情。
只是平靜。
如同死了一般。
祁珩看了崇華一眼,站在他身後。
夜已深了。
忽然,寂靜的宮牆之中,遠遠傳來一個聲音:
&ldo;天乾物燥,小心火燭‐‐!&rdo;
打更聲繼續響起。祁珩輕聲道:&ldo;殿下,三更了。&rdo;
崇華聲音有些沙啞。淡淡道:&ldo;你先回去歇息吧。&rdo;
祁珩沉默一會兒,道:&ldo;殿下你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rdo;
崇華道:&ldo;那你就站到天亮吧。&rdo;
&ldo;……&rdo;祁珩道:&ldo;殿下,您這樣只會徒勞地傷害自己的身體。王后娘娘心意已決,不會輕易動搖。殿下,回去吧。&rdo;
祁珩又道:&ldo;回去吧。&rdo;
崇華這才緩緩爬了起來,緩了一陣,才艱難地走了。
路上,崇華道:&ldo;原來一個在一個人心裡十分重要的東西,在另一人心裡,是可以肆意踐踏的。&rdo;
祁珩默默跟在後面,不語。
夜空沉沉地壓向大地。深宮之內,寂然無聲。
走著走著,遠遠便看見對面的一座白玉橋。橋下流水潺潺,倒映著月輝。
迎著月輝抬頭一看,崇華卻驚呆了,止住了腳步。
白玉橋上,一個粉紗曼影,正在翩然起舞。
粉紗翩翩。正是阿丹琳娜。
她不知今日在這裡舞了多久,或是在這裡舞了多少天,為了讓什麼人能偶然看見。即便是偶然的遇見,但從那一片身影中,卻能使人感受到她的些許疲憊與絕望,隱隱透出一絲寂寥。
那舞姿時而急促,時而輕緩。沒有樂聲,黯然岑寂。如沙洲上一片冷月、靜河畔一抹鴻影。離得太遠,叫人看不清那舞者的面容和表情,但面目不清,感情卻從肢體上流瀉了出來。
這一望,深深撞進崇華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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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華在太子殿中待了幾日,幾乎快感受不清時間的流逝了。這一日,天黑了沒有多久,太子殿的門,竟突然被開啟了。
崇華下意識一望,整個人便僵硬了。
蘇澈轉身輕輕關上門,坐到崇華對面,雖然極力掩蓋了,但從眉眼間還是能看出些許疲憊。蘇澈笑道:&ldo;茂之,一段時日不見,你又被關禁閉了?&rdo;
崇華冷著臉,將開啟的書反蓋在桌案上。道:&ldo;你來幹什麼。&rdo;
蘇澈道:&ldo;你猜。&rdo;
崇華道:&ldo;來故意令我心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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