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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翻個白眼,“你當我沒想過嗎?我也想走啊,但弦不平靜,說明光我本人想走不管用,還得做點別的。”
自從發現被困,時年就反覆嘗試,甚至有一回對著虛空不知道哪尊神賭咒發誓,說:“我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讓衛子夫好好當她的皇后吧!”可弦半點反應都沒有。
弦不平靜,他們就找不到漩渦,也就走不了。
以至於她開始懷疑,是不是劉徹那邊會因為這個決定留下什麼隱患,他們得解決了隱患才行?
聶城也這麼想,於是 驪宮 為她而建的宮殿。
時年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喊了什麼,劉徹又可能誤會成什麼。
他手往下,輕撫她脖子。低聲道:“你不肯留在我身邊。是因為心中有別人了嗎?”
“不、不是的……”時年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他的語氣還很平靜。卻隱隱透出一股山雨欲來的剋制和壓抑,“還是說,那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只是一時偶然。才在夢裡叫了他的名字?”
無關緊要……的人嗎?
時年聽著這句話,腦中卻閃過紗簾飄飛的寢殿裡,楊廣炙熱的吻。還有眼角落下的淚……
女孩的失神和遲疑落入眼中,劉徹額角青筋狠狠一跳。
又是這樣!
她說要當皇后。他便知她不是真心的。那只是拿來逼他放手的藉口。但他依然做了。即使這可能改變大漢朝堂未來二十年的格局。甚至影響他對匈奴佈局多年的最終決戰。但他還是做了。
心中存了微薄的期望,他答允了她要求,她便會信守承諾,安心留下來。
可聽到她今日又去找了李少翁,他便知,她依然沒放棄。
但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當不知道。
他連這都忍了,她卻回報給他什麼?夢裡訴情依依,醒來連說一句假話騙他都做不到。她到底當他是什麼,當他的情意是什麼!
既然怎麼都不肯為他留下,當初又為何要出現?!
他死死瞪著她,眼中幾乎有恨。
時年有些害怕,不自覺往後縮,誰知這動作更刺激了他。
劉徹忽然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唇。
他吻得那樣用力,時年只覺一陣銳痛,立刻就嚐到了血味。
她下意識掙扎,推攘他胸口的手卻被他制住,反壓在枕邊,更用力地吻下來。
“唔……”
寬大的床榻上,男人和女孩糾纏在一起。隨著動作越來越激烈,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在發洩胸中的怒氣。
時年只覺氧氣越來越稀薄,心也越來越慌,生怕他借怒發瘋,再做點別的,心一橫,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下!
劉徹吃痛,猛地後退,總算鬆開了她。
時年逃出禁錮,立刻往後縮到榻角,用被子擋住自己,大口大口喘著氣,又是防備又是害怕地看著他。
“劉徹,你不要這樣……”
劉徹站在床前,伸手碰了碰唇。
他唇上染血,有她的,也有他的,兩人的血混在一起,紅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