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子安的話。
國子監一眾學子,羞愧的低下了頭。
丟人,真是太丟人了。
輸了都無所謂,他們卻是連面對秦羽的勇氣都沒有。
學宮子弟,爆發出歡呼聲。
“秦府丞,當真是才華橫溢啊。”
“看來長姐說的沒錯,有秦羽一人足矣。”
“老秦,本宮就知道你是無敵的!”
“哈哈哈.......一雪前恥,一雪前恥啊!”
......
在最關鍵的一年,學宮終於贏了國子監。
秦羽面噙淡然,微微拱手,“張祭酒,承讓了。”
張子安看著秦羽這副淡然的模樣,不禁暗歎,“不驕不躁,不卑不亢,今後前途,不可限量~”
想著,他看向秦羽,揚起笑意,“秦羽小友,你這一首《登高》,如千軍萬馬,銳不可當,又如狂風驟雨,折旆翻盆。真乃是高渾一氣,古今獨步。”
聽著張子安的評價。
殿中眾人又是一顫。
古今獨步,這讚揚已是到了頭。
秦羽嘴角微揚,淡淡道:“張祭酒讚譽了。”
秦羽這副漫不經心的態度。
實在是紮了國子監學子們的心。
他們若是能賦出這麼一首詩來,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
可秦羽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好像沒什麼所謂。
盧昊自是羞愧難當,他現在才知道,小丑竟是他自己。
緊接著。
秦羽眉梢一挑,繼續道:“那個,若是我贏了,我們就可以走了吧?一會兒我們學宮還得去鳳陽湖慶祝呢。”
秦羽想想一會兒跟一群公主和郡主們把酒言歡,載歌載舞,就激動的不行。
在這娛樂匱乏的年代裡,也就這點樂趣了。
張子安:“......”
蕭柔:“......”
+99:“......”
他們實在難以理解秦羽。
好像他來這參加詩會就是個過場,贏了後舉辦慶功會才是目的。
“呵呵呵......”
張子安笑了笑,沉吟道:“秦羽小友莫急,你若是方便,就將最後一題也賦了吧,權當老朽欠你個人情。”
秦羽一首《登高》令張子安,欲罷不能。
他倒要看看,秦羽的極限在哪裡。
一眾大儒和學子們,亦是目光灼灼的望著秦羽。
雖然他們不願承認。
但秦羽這首《登高》實在是太過驚豔。
秦羽一滯,隨即點點頭,“那好吧。”
張子安大儒在大魏聲望極高,桃李遍天下,說不定什麼時候能用上。
一首詩換張子安一個人情,這買賣很划算。
見秦羽答應。
蘇茂德面帶激動,急忙將最後一卷題開啟,上面只一個字“月”。
月在詩詞中,那是老生常談的話題。
但越是老生常談的話題,佳作便越多,想要出彩便越難,畢竟可對比的佳作太多了。
秦羽自是無懼,隨口吟誦。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一個王炸之後,秦羽反手又是一個王炸。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