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清蟬將燕皇和顧寧殺了。
那不管今後顧清蟬有什麼樣的豐功偉績，史書上也不會寫她是順位繼承，她弒父殺兄，謀朝篡位的名聲要揹負數千年。
秦羽自然不希望顧清蟬這女帝當的有所遺憾。
如果燕皇廢了顧寧，讓位於顧清蟬，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顧清蟬也根本就不用殺顧寧，他身上樁樁件件的罪名，自然會讓言官彈劾致死。
這樣的結果才是皆大歡喜。
至於燕皇，今後不過就是軟禁在行宮中，沒有人身自由的罪人罷了。
若是能讓顧清蟬不揹負弒父殺兄，謀朝篡位的名聲。
秦羽不介意讓他這麼度過一生。
燕皇也明白，這已經是秦羽能給他開出來，最豐厚的條件了。
“那寧兒呢？”
燕皇看著秦羽，繼續問道：“他能不能跟朕一起？”
秦羽搖搖頭，“不可能，他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然人人都以為我秦羽的夫人，很好欺負。”
“再者說，燕皇你不覺得燕國如今的局面，需要有人來為此負責嗎？我能留你一命，已經是非常大的恩德了。”
“我秦羽從來不在乎任何名聲，如果你不同意，這罵名我秦羽揹著就是了，我秦羽揹負的罵名多了，不在乎再多背一點。”
聽聞此話。
顧寧雙腿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
他知道，今日就算是燕皇，也無法保他一命了。
.......
三日之後。
燕國。
泰安城。
皇宮主殿。
燕皇再次來到了這既熟悉又陌生的朝堂之內。
他知道，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來到朝堂之中了。
燕皇身著素衣，站在御臺之下，眼眸無神。
文武百官分站朝堂兩側。
秦羽和蕭南眾人站在御階之下。
老太監顧淳手持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朕繼位以來，未曾體恤百姓疾苦，苛捐雜稅，大興土木，朕深表愧疚，朕.........太子顧寧，暴戾無仁，聲色犬馬，安於享樂，侵吞賑災錢款........長公主顧清蟬，勵精圖治，為國為民，以天下為己任，救燕國百姓於水火之中........從即日起，朕下罪己詔，於安樂宮內為燕國祈福，燕國皇帝之位由長公主顧清蟬繼承，欽此。”
話落。
身披金黃鳳袍的顧清蟬，緩緩坐在了龍椅之上。
殿中文武百官，紛紛跪在地上，叩首道：“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顧清蟬微微抬手，“諸位愛卿平身。”
現如今，顧清蟬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的。
她多年以來的願望終於實現了，但她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滿是心酸。
這麼多年來，為了燕國女帝之位，她究竟付出了多少隻有她自己知道。
與此同時。
燕皇走下御階，直奔殿外而去。
他知道屬於他的時代結束了，今後的燕國將迎來未曾有過的光輝。
只要有秦羽和顧清蟬在，燕國將永遠不會衰落。
顧清蟬從龍椅之上站了起來，揖禮道：“兒臣恭送父皇。”
文武百官紛紛站了起來，揖禮道：“恭送太上皇。”
秦羽和顧清蟬兩人給了燕皇最後的體面。
燕皇令顧清蟬名正言順繼位。
他們之間這場交易算是達成了。
秦羽看著燕皇，眼眸淡然，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
在文武百官和顧清蟬目光的注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