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呆滯的捏緊了拳頭,只有祁政還保持著清醒。
許安予這副模樣絕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他瞥了眼身後的保鏢,語氣微揚,
“把人都清出去!百米內不許人靠近,更不許讓人拍下照片!”
“是!”
顧謹弋快速邁步向前,眼睛肉眼可見的變紅,儼然一副快要入魔的模樣。
許安予自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委屈的癟起了嘴,看著男人猩紅的眼睛,她知道他快要失控了。
許安予沒動,只有一雙含水的眸子緊緊盯著男人,嗓音沙啞,
“抱抱......”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顧謹弋摟在了懷裡,箍在她腰間的大手像是要把她嵌入肉裡一樣,勒的她喘不過氣。
“對不起......都怪我......”
他為什麼沒有把她帶在身邊,為什麼要同意她一個人去後花園......
許安予感受著男人的心疼無措,直到一滴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脖頸滑落時,她才知道顧謹弋哭了。
“顧謹弋......我沒事。”
許安予知道他的自責,可這件事和他沒關係,是季遠的心懷不軌,沒有人可以預料的到。
“季遠沒有得逞,是祁妄及時救了我......”
聞言,顧謹弋終於微微鬆開了她,說不清心底那股劫於後生的感覺......
一雙紅到快要滴血的鳳眸屬實是把許安予嚇了一跳。
女孩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微抿櫻唇。沒有說話。
而顧謹弋的目光也落在了那高高腫起的半邊小臉,眼中的浮冰迅速的凝聚,渾身透著戾氣,似是覆蓋上寒冰,比冰窖還要冷上幾分。
季遠......他就不該放過他。
此刻,走到季遠旁邊的祁政抬腳踢了踢他,還能聽見微弱的悶哼聲。
還好,還有一口氣,這就好處理多了。
祁政轉頭看向自己的大侄子,平日裡高冷潔癖的臭小子此刻身上沾滿了血跡,一雙青筋暴起的手還在往下滴著血。
祁政微微撇眉,拿出手帕遞給了他。
“謝謝小叔......”
少年聲音暗啞,一邊擦拭著手指,一邊琥珀色的眸子還是時不時的看向被男人抱在懷裡的許安予。
祁政多聰明的人啊,仔細一想便對上了人。
“大侄子......許安予不會就是你在學校裡,愛而不得的那個女同學吧?”
少年沒回話,只不過擦拭手指的動作蠻狠了不少。
見這個樣子,那和承認了有什麼區別。
祁政微微搖頭,和顧謹弋比,他這個大侄子除了年齡,還真沒一點勝算。
“好了......別把手擦破皮了。”
祁妄聞聲停住動作,扔下手帕就欲轉身離開。
“哎等等!”,祁政湊到了他的面前,神情少見的嚴肅,語氣也壓的極低,
“我問你,那個狗東西有沒有......”
“沒,我來的及時。”
祁政聞言鬆了口氣,“那就好......”
他都不敢想,倘若許安予真的出了點什麼事的話,顧謹弋還不把整個京城給翻過來。
顧謹弋直接把女孩打橫抱起,許安予許是受驚過度,此刻也是累極了,小腦袋往男人胸口一埋,便就一動不動。
顧謹弋長腿輕邁,走到祁政旁才停了腳步。
薄涼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季遠,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把他送去暗域,這口氣給我吊著,回頭我親自處理。”
祁政點頭,這蠢貨觸碰的可是顧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