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不算晚,還能干預。”
聞言,許安予也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難過。
這麼說的話,應該是確診了,可是癌症,真的那麼好治癒麼......
此時病房裡漸漸傳來了交談聲,門口的蘇宛若不禁捏緊了裙襬,她也想進去看看媽媽,卻又不敢出現。
畢竟她現在應該還在國外才對,如此貿然的進去,她怕會刺激到媽媽的病情。
祁母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消瘦蒼白,其實她查出自己患有胃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可她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告訴子女,而是逼迫祁父和自己一塊瞞著,偷偷的接受治療。
她知道自己這個病是治不好了,所以她不想要孩子們和她一起備受煎熬。
倘若不是祁政今天突然回家,他怕不是還一直被矇在鼓裡。
他看著祁母凹陷進去的雙頰,第一次發覺自己竟然這麼不孝,手抖著就撥通了江昱白的電話,即使嗓間痛的像是吞了刀片,還是努力找回了聲音。
祁母靠在病床上,昔日溫婉美麗的女人此刻被病痛折磨的滄桑了很多。
她握住了祁政的手,眉眼間盡是心疼。
她知道,為了償還他父親年輕時犯下的錯,祁政這兩日也是忙的焦頭爛額。
公司裡的那些老頑固為了守護自己的利益,一定會對他不斷的施壓。
自從送走了若若後,祁政就連回家的次數都少的可憐,每次回來,叫飯都不吃就匆匆離開。
她知道,孩子還在怨他們呢......
他生氣他們送走了若若,阻攔他們在一起。
可他們是兄妹啊,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犯錯......
自己時日無多了,她必須徹底斷了祁政的念想,不然等她走後,老頭子且不說會過的怎麼樣,但他一定不會再管孩子們的生活,只會守著他倆的那一方天地,不管不問。
她怕到時候若若就藏不住了,以祁政的性子,一定會把再次她囚在自己身邊的。
祁母在祁政的攙扶下,虛弱的靠坐在床頭。
“阿政啊,媽媽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了,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心願......”
祁政眼眶猩紅,死死咬住牙關後,才忍住了那股酸澀。
他不想聽到那個字......
頭一次,男人發現自己這麼無用,原來在生命面前,他竟是這麼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