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恬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急忙平穩了情緒。
她現在還不能失去季遠這條大船,畢竟自己現在連顧謹弋的衣角都碰不上。
雖然季遠是遠遠比不上顧謹弋的,可倘若現在就把他踹了,誰來為她的奢侈品包包買單。
以她的家庭條件,全家人一年的工資都買不起許安予的一條包鏈!
京大美院裡的富家子弟太多,她絕不能在學校裡低人一等!也不想被許安予比下去!
孟楚恬又變回了楚楚可憐,替他著想的小白花形象,語氣委屈又體貼,
“遠哥哥,只要許安予對你死心塌地,我們遲早能拿到股份。”
“雖然......我也想公開啊,可你想想伯父的公司,倘若在拉不到融資,那筆虧空的投資失誤怎麼彌補?”
孟楚恬越說越委屈,一副捨棄自己顧全大局的模樣。
豆大的眼淚從眼眶中奪目而出,哭的梨花帶雨,
“我家庭條件不好......現如今能幫到你的只有安安了,所以你一定要得到她的心,讓她自願把股份轉給你!”
季遠被她說動,眼前浮現出穿紫色連衣裙的少女模樣。
海藻般的栗色長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白皙的面板越發膚若凝脂,精緻的五官嬌脫脫俗,眼角的淚痣又給人一種冷豔的感覺。
季遠忍不住喉結滾動,不得不承認,許安予實在是太漂亮了,一想到這麼美的女孩心悅自己,就忍不住心猿意馬。
可明明昨天之前她還是不修邊幅的模樣......
昨晚在機場,顧謹弋把許安予帶走後也沒有輕易的放過自己,他身邊的保鏢把自己帶到了荒無人煙的偏僻小路,接著便是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還提醒自己離許安予遠一些......
保鏢們下手雖狠,但所有的傷處都在衣服遮擋之下,讓人根本看不見。
季遠今晚看到顧謹弋的時候還是有些犯怵害怕的,可一想到他得不到的女人卻愛慕著自己,就覺得渾身舒爽。
“你說的對,恬恬,我們要顧全大局,只能委屈你了。”
說罷,季遠眼裡流露心疼,把孟楚恬擁入懷中,給予安慰。
孟楚恬也順從的依靠在男人胸前,可在季遠看不見的地方,女孩眼裡的無辜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鄙夷與嫌棄。
他以為自己沒看到麼?季遠在想到許安予時露出的那心猿意馬的神情全都落入她的眼中。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季遠與顧謹弋相比,實在是上不得檯面。即使外貌長的英俊瀟灑,可骨子裡的劣根實在難以更改。
......
beloved酒店外的馬路邊,
顧謹弋和許安予下了車,把鑰匙交給了司機。
剛才許安予沒控制住,吃的太多了,導致胃有些消化不良,所以想散步消消食。
月光如水,透過梧桐樹灑在人行道上,二人並肩前行,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的老長。
顧謹弋伸手覆蓋在許安予胃的位置,輕輕按揉了會兒,見女孩眉頭不再緊皺,他也鬆了口氣。
走了十多分鐘後,顧謹弋伸手環過許安予的腰肢,低沉的聲音在耳邊擦過,若她側目,定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
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耳旁撫過的溫熱觸感,許安予只感覺面上一燙,定然是紅透了耳根,像個煮熟的蝦米。
“累不累?我揹你。”
許安予面紅耳赤,聲音都染上一絲嬌軟,
“不用,我能走。”
顧謹弋見此挑了挑眉,唇角微勾,眼底都是笑意。
“寶貝,你臉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