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
吳媽接過藥包,卻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你們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吵架,啊?”
許安予點點頭,便朝著臥室走去。
推開屋門,房間內一片漆黑,一股濃烈的煙味撲面而來。
許安予被嗆住,忍不住咳了咳。
太黑了看不清,她便想去找牆上的開關。
“不許開。”
許安予順著聲音找去,只見沙發上坐著一個黑影,菸頭散發出的微弱猩紅的光淺淺照亮男人的下巴。
許安予順從的放下手臂後,便聽到低啞暗沉的男音傳來。
“過來。”
許安予藉著窗外透進的淡淡月光,慢慢的朝著男人靠近。
顧謹弋摁滅了指尖的煙,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拇指上的玉面扳指,面上透著剋制的冷淡。
“你今日去哪了?”
女孩面色如常,聲音依舊嬌軟,
“我去醫院了,給你抓了些中藥回來。”
男人心底最後一絲希冀 也被她抹滅。事到如今她還在騙自己。
失望,憤懣的情緒如洪水決堤般湧入他的眼底,幾乎要將他摧潰。
“騙我?你明明是去見季遠了!?”
“怎麼,他出車禍,你心疼他了?忍不住想去看他,都不怕被我發現了,對麼?”
男人彷彿被抹去了理智,只赤紅著一雙眼,兩隻大掌緊緊禁錮住她的肩頭,力氣大到留下了兩道紅痕。
許安予杏眸裡倒映著水色,帶著淡淡的委屈,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我沒有......你相信我。”
顧謹弋被她的淚水燙的心頭一顫,又忍不住自嘲的輕笑一聲。
他拿出手機,把孟楚恬發給他的照片舉到許安予眼前,握著手機的指節使勁,恨不得把它捏碎。
“我看起來很蠢麼?你一次次騙我?”
許安予眼底透露出震驚,猛的搖頭卻又不知從何解釋。
“我確實去了,但我不喜歡季遠了......你信我......”
“夠了!”
顧謹弋已經在失控的邊緣,陰翳目色滲著寒意,氣質倏然變得陰狠乖戾起來。
他低啞的聲音透著幾分病態的痴狂,“我死都不會放你走的。”
隨即,男人轉身出了門,只留下女孩一人抱著膝蓋緩緩蹲下,沾滿淚痕的小臉埋在手臂間,委屈啼泣的聲音傳出。
待外面一絲動靜都沒有的時候,許安予才悄咪咪的抬起頭,只是這時她臉上哪還有剛才的驚慌與委屈,只剩下一絲狡黠。
哼,顧謹弋再生氣又怎樣,到最後他還是捨不得對她怎麼樣。
不出意外的話,他很快就要愧疚悔過的來哄自己了。這一次,一定要忍的久一點!
樓下大廳,陸川急匆匆拿著調查結果進來。
結果迎面撞上了拿著車鑰匙要出門和賀鬱喝酒的顧謹弋。
“總裁,等等!”
顧謹弋眼底還有著未退去的猩紅,眼神冰冷。
“說!”
陸川即使有些瑟瑟發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彙報,
“您誤會夫人了......夫人確實去看了季遠,但她是有其他目的的。”
顧憬弋聽聞眉頭微皺,但眼底的寒氣卻褪去了不少。
男人坐在沙發上,一瞬不瞬的看著病房裡的監控錄影。
見女孩演技拙劣的把一碗滾燙的湯撒在季遠身上時,他身上再也找不出一絲寒氣,唇角盡還勾起了一絲弧度。
陸川見此長長的舒了口氣,暗自感嘆這工作真是越來越不好做。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