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冷昏暗的地牢,潮溼的地面上躺著個了無生機的女孩。
長髮散亂隨意的貼在蒼白的臉頰,白色的棉布長裙被血色浸染,猶如失去生命的破布娃娃。
許安予的身體已經痛到麻痺,空洞的雙眼滑落兩滴清淚,在挺拔的山根積成一灘水窪。
蒼白乾涸的嘴唇無力的微張,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後停留在了鐵門之外。
許安予空洞的眼底升起恨意,手指收緊,失去指甲蓋的手指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直擊心底的痛意讓她清醒片刻。
“嘎吱”
佈滿鐵鏽的鐵門被推開,女人面露嫌棄,塗了紅色甲油的手指在鼻尖輕輕煽動。
孟楚恬對上許安予充滿恨意的眼睛,忍不住輕嗤。
“安予呀,你可真是我的好閨蜜。”
孟楚恬走近,慢慢低下身子,濃烈的香水味盡數鑽進許安予的鼻腔,令她厭惡不已。
孟楚恬伸手抓起許安予的長髮,聲音充滿嫉妒怨恨,
“沒想到啊,你的魅力竟然這麼大,都把顧憬弋給甩了,他還願意傾盡家財來救你。”
聽到縈繞在心底的名字,許安予終於給了反應,
“你們.....不許動他!”
孟楚恬彷彿聽到了多大的笑話,尖銳的笑聲充斥陰暗潮溼的地牢,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顧家家大業大,誰能動得了他。”
“當然,除非他自願。”
孟楚恬眼底升起恨意,“你不知道吧,他為了救你,不僅自願喝下了我們準備的毒藥,還簽了顧氏股份轉讓。”
女人眼底閃過一絲痛意,但很快又被妒火覆蓋。
“既然他這麼愛你,你們就一起死好了,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許安予痛苦的閉上眼,被掏空的身體讓她連哽咽都分外痛苦。
顧憬弋......你怎麼那麼傻啊......對不起
若有來世,我定不負你。
許安予猶如破布般被隨意丟在地上,孟楚恬輕蔑的低頭看了眼,眼底是無端的慾望。
就算是許家大小姐又怎樣,還不是玩弄於她的股掌之中。
孟楚恬離開,許安予也強撐不住自己渙散的意識。
她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減輕,好似靈魂在一點點抽離。
“顧憬弋......”
......
“哭什麼?”
男人眼底佈滿薄怒,磁性暗啞的聲音在耳邊纏繞。
肌肉緊實的臂膀撐在女孩兩側,看著身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男人身上的陰翳氣息加重。
骨節分明的指節微曲,溫柔的擦拭掉巴掌小臉上滑落的淚珠。
“為那個男人哭?嗯?”
許安予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熟悉俊顏,瞳孔微微放大,滿眼的不可置信,望著男人眼底的薄怒,心中頓時湧起一陣酸澀,強烈的委屈湧上心頭,哭的更加大聲。
嗚嗚嗚,什麼情況?她這是和顧謹弋在陰間相會了麼?
顧謹弋看著身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孩,眼底流露心疼,可轉念一想,這淚水都是為了別的男人而流,心底的怒火足以千刀萬剮了那人。
天旋地轉間,結實的胸膛貼上淡薄的脊背,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他不想看見她為了別人哭泣的模樣。
他俯身親吻顫抖脆弱的蝴蝶骨,留下曖昧妖冶的痕跡。
柔軟的觸感讓許安予停止了害怕和哭泣,迷茫的感受著身後男人的動靜。
“顧謹弋……”
“別說話。”
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