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陣陣,很快便到了姑蘇城門,此刻還未宵禁,城門口有將士豎立在城門。
“將軍,我們得喬裝一番。”藏名拿出掛在馬上的包裹,只見裡面裝著不少易容的工具。
不久,藏名變成了一副糙漢子模樣,而范蠡也被藏名裝扮成一個白鬍子老頭的模樣。
“二位姑娘容貌太過引人注目,只能委屈一下了。”說罷,藏名又將我與鄭旦變成灰頭土臉,滿臉黑痣的形象。
“這下,總不會被認出了。”藏名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看著改頭換面的四人,在灰暗的夜色下,當真是看不出本來面目了。
喬裝好後,我們假扮成爺孫四人一同去往城中探親。
“站住!這麼晚了,怎麼此刻才進城?”守城的護衛見了我們,果然皺起眉頭盤問起來。
“官爺,城中有位遠親明日正要辦喜事,我們在郊外住的遠,趕了一天的路了。還請行個方便。”藏名率先上前,討好的對著守衛笑道。
那守衛聽了,這才點頭,又將目光移向范蠡,打量了起來。
范蠡見他打量,連忙掩袖輕咳了起來。
“我爹他年紀大了,禁不得夜風吹,還請官爺行行好,讓我們進去吧!”藏名又上前一步,略顯急迫道。
范蠡很是配合藏名,又重重向護衛咳了起來。
守城的護衛見狀,連忙掩住口鼻,又隨意瞧了我與鄭旦一眼,揮了揮手,“趕緊進去吧!”
“謝謝官爺。”藏名又對護衛點了點頭,牽起馬帶著我們向城內走去。
進了城內,我與鄭旦相視一眼,皆吐出一口氣來。
只見城中街道如織,燈籠點綴,夜市喧囂,攤販們仍舊還為這生計擺出各式各樣的商品,吆喝聲此起彼伏。
“將軍,我們接下來去哪兒?”藏名低聲向范蠡詢道,“天色這麼晚了,得找個地方歇腳。”
“去西市,回春堂。”范蠡思慮一番,方才道。
“是。”藏名也沒有多問,徑直向前就往西市走。
我與鄭旦一同跟在他們身後緩緩走著,看著城中喧鬧的一切,想起在浣衣房的日子,仿若隔世。
很快,就到了范蠡口中說的回春堂,不是客棧竟是一間醫館,此刻還開著館門營業。
“走,和我進去。”范蠡率先上前一步,進了館內。
只見醫館環境靜謐而清爽,牆上掛著古老的書畫,襯著淡薄的煙香,給人以寧靜淡雅之感。大堂簡潔而雅緻,四周擺放著裝有各類藥品木匣及編筐,微風拂過,一陣陣草藥的香氣撲鼻而來。
“這位老翁,可是身子有恙?”店裡的年輕夥計看見范蠡,親切的近身打著招呼。
“我找你們老闆,買一副藥。”范蠡面色不改,壓低了聲音道。
“您想要什麼藥?”那店小二又繼續笑著問道。
“六月雪,二兩。”范蠡吐字清晰道。
只見店小二聽了這話,立刻變了臉色,驚詫地瞧了范蠡一眼,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我家老闆正在房間休息,還請幾位客人這邊走。”
一路跟著店小二來到醫館院內,只見道路曲徑通幽,很快便到了一間古樸的屋子。
“還請幾位客人稍候。”店小二逡巡了四周一眼,便進了屋前去稟報。
不一會兒,只見屋門突然大開,屋中人四十多歲模樣,看見范蠡神色激動,就要脫口而出,“範……”
“顏大夫,別來無恙。”范蠡作揖一番,止住了他的話,笑道,“這幾日身子抱恙,還要多叨擾您幾日了。”
“哪裡話,來進屋說。”這位顏大夫亦是笑著請我們一行進了內屋。
等進了屋,他立刻轉了臉色,疾聲向范蠡詢道:“範大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