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收到的錢,我全給要回來了,你點點。路在那,就是給人走的,是大家的,收什麼過路費,太荒唐了!”
一旁劉慶來,見馬春華坐瘋狂對自己打眼色,他只得幫腔,“嗯,向河,你收下吧,不收的話,老馬飯都吃不安。”
秦向河抬手在那疊鈔票上壓了壓,問,“錢都要回來,路卡也撤了,劉大胖不會有意見吧?”
馬春華臉頰抽動,見秦向河望過來,忙大手一揮,“他敢!本來就瞎鬧,胡攪蠻纏,已經讓人給打跑了。”
原來,種植產業鏈的事兒,一經傳出去後,看別的村,都在宣傳,緊鑼密鼓的登記籌備,獨獨自己村子沒動靜,哪還不知原因。
之前說攔茅塘大車,收過路費,反正不礙自家事,再有允諾到年底每人分幾塊錢,當然樂意。
可現在,關於大家今後能不能過得好,可不是幾塊、幾十甚至幾百能打發的。
這還不急眼!
先是鬧到馬春華那,讓去茅塘找劉慶來和秦向河打商量。
哪知一天天過去,眼看別的村都計劃買種子了,馬春華這還沒成事。
於是,火力又對準了另一批人。
不是這些人當初叫囂,不是這些人當初設卡收錢,秦向河連最遠的南澱村都照顧到,何至於把馬溝村撇開。
更聽說,專門請來了道路專家,準備修一條繞過馬溝村的路。
看吧,這新路一旦修成,那以後絕對是老死不相往來,遠的不說,近的這個種植草藥的事,肯定就和馬溝村無緣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自然就是劉大胖這群。
平日裡,劉大胖仗著蠻橫,擺賭攤子搞錢,加上身邊有個少林寺學過武的表弟,另外吆五喝六的整天帶些混子到處轉,大家都不敢惹。
而今,全村的怒火都對準他們,以前跟著混的,承受不住,便開始撇清干係。
等出現第一個跳出指責的,那麼,也就會有第一個跳出來破口大罵的。
沒幾天,隨之而來,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在一天晚上,被二十多個人套著麻袋打了一頓後,劉大胖帶著張餘等人,倉惶逃出了馬溝村。
有人稱,他們去大城市闖蕩了,準備不發大財,永不回馬溝。
劉大胖這幾人會有這結果,秦向河倒沒料到,還以為頂多是被大家在背後指點罵個一年半載。
至此,秦向河才主動端起茶杯,找馬春華碰了下。
然後指著面前那疊鈔票,道,“這還是用來修路。我請了道路專家,就為修兩車道,他會跟著指導,希望高叔和馬叔能配合,按他的要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