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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實就是這麼諷刺,在他二十三歲生日那天,剛加班到兩點多下班的他,小心翼翼捧著一個小小的草莓蛋糕準備回家。
只有那一家有賣這種便宜的小蛋糕,他也只有在過生日的時候才捨得買一小塊,所以他格外的珍惜。
結果,他在街邊走著走著,一輛泥頭車筆直的朝他衝了過來,車燈的燈光是那麼刺眼……
他被撞飛出去十幾米,在地上躺著,甚至都已經感受不到疼痛,而手中小的可憐的草莓蛋糕飛起好高好高。
在他的注視下,蛋糕砸在了他身旁觸手可及的地方,摔得稀爛,與地面的灰塵血液摻雜在一起。
他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用已經變形的手指沾到一點蛋糕,希望能在臨死前嚐嚐蛋糕的味道。
但是直到他眼裡的光彩徹底消失,他也沒嚐到屬於自己生日的蛋糕,在遺憾中徹底死去。
大概自己死的時候依舊在直勾勾的看著那塊蛋糕吧?
小和尚回憶到這,神色頗為複雜的笑了笑。
再睜眼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一個好老好老的老和尚,身上的紅色袈裟都已經洗的發白了,一手抱著他,一手拄著禪杖,顫顫巍巍的走著臺階。
那時,小小的他直勾勾的看著老和尚,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注視,老和尚低頭看了看他,對他慈祥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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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位施主將你放在這裡,不過這也是一種緣分,放心,貧僧會照顧好你的。”
隨後好長一段時間,老和尚總是會早早出門,不辭辛苦的進山下村子裡挨家挨戶討要一些米湯、羊奶之類的東西。
不過好像老和尚人緣不錯,沒有一次是空手回來的,只不過是多與少的問題。
他這小身體裡裝的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自然不會哭鬧,吃不飽就算了,忍一忍便好。
老和尚也未曾給他起名,再後來長大了一些,大概是六歲那年吧。
老和尚有一天突然問他,是想出去走走,還是出家當和尚。
他想都沒想,就說要當和尚,雖然他也有自信出去不會被餓死,但是他捨不得艱難撫養他長大的老和尚。
於是,他就出家了,破舊的寺廟裡出現了一個鋥亮瓦亮的小光頭。
而按照輩分,老和尚是悟字輩,法號悟德,而他低一輩分是周字輩,於是老和尚給他賜法號——周承。
【一切皆為虛構,請勿當真,對於這個輩分好奇的可以自行搜一下,就不過多贅述。】
不過老和尚說這是用在戒牒上的法號,自己若是願意,可以給自己起一個,但是周承這個法號絕對不可改。
而他一直沒想過給自己起個什麼法號,但是偶然間,他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不同。
這個世界是能修煉的,有內力的存在,甚至悟德老和尚也不是普通人,手裡的禪杖無比沉重。
移山填海可能誇張一些,但是修為高深以後,威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於是他靈光乍現,給自己起法號——三葬。
至於什麼葬天葬地葬眾生這種東西他肯定是沒有那麼遠大的目標,也不可能跟玄正老和尚這麼說,他怕嚇到悟德老和尚。
於是他給悟德老和尚的解釋是,葬善葬惡葬眾生,雖然不大合理,但是也是那時候他好不容易憋出來的解釋。
但是悟德老和尚聽到他的話以後,神色極其複雜。
後來悟德老和尚有一天晚上,拿著一根針跟一個瓷碗,將他綁在床上,在他眉心紋了一朵白色的業火。
“當這朵業火消失,那就代表你離成佛不遠了,若是變紅甚至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