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幾十個山匪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渾身顫抖著看著凌晨,甚至連逃跑都忘記了。
“不過,這樣難免有些耽誤時間,待的越久,貧僧就越不想走了。”凌晨有些苦惱的說道。
“貧僧那便……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凌晨聲身影又消失不見,再度出現時,是在一山匪身前,只見凌晨伸手在那人胸口一點,隨後身影再度消失,那人頓時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如此反覆,不消幾息時間,凌晨便重新出現在原本差點被砍死的那村民身前,背對著眾位土匪。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凌晨雙手合十,閉眼作慈悲狀。
而隨著凌晨口中“悲”字的落下,身後數十名山匪渾身一顫。
砰砰砰……
一連串幾十聲爆炸聲音響起,在凌晨身後的數十名山匪,他們的胸膛全都炸開,漫天的血液與內臟碎片如同雨點一般砸在地上,驚的一片塵土飛揚。
此刻,世界好像分為了兩半,凌晨一身潔白無瑕的僧衣站在分界線上。
身後,一幅煉獄景象,血肉橫飛。
身前,生活氣息濃郁,一如往常。
如果不是一眾村民臉上一副見了鬼的驚恐表情,效果可能會更好一些也說不定。
“你……你是周承小師父!?”一道驚愕的女聲響起,引得眾人看了過去。
“嗯?你是……丫丫的孃親!?”凌晨看著那女子一愣,有些遲疑的問道。
“對啊!周承小師父還真是你啊!”那女人正是劉家娘子,她十分驚喜的看著凌晨。
其餘人也反應過來,看著凌晨大喜過望,絲毫不見剛才恐懼的表情,他們相信凌晨是好人,是不會傷害他們的。
一群人爬起來將凌晨圍在中間,不停的問東問西。
“好了!好了!成何體統!都給老夫讓開!”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
眾人嘰嘰喳喳的聲音頓時消失,說話的正是這個村子的村長,那可是正經的官家人物,他們可不敢放肆。
“呵呵……周……哦不對,現在應該稱三葬師父,真是讓您見笑了。”老村長拄著柺杖上前說道。
“江村長,您老了。”凌晨伸手扶住老村長笑道。
“欸,我們這凡夫俗子,哪有不老的啊,哈哈哈哈。”江村長上下打量著凌晨,忍不住大笑道。
“三葬師父大恩大德,我江啟代表村民謝過了。”說著,江村長就要給凌晨跪下。
“哎哎哎,老村長,不必如此!”這凌晨怎麼能讓,連忙伸手攙扶住老村長,不讓他跪下。
“貧僧貧僧受師命下山行走,此次是來與諸位辭行的,正好遇到罷了。”凌晨解釋道。
“啊!?要走了?”
“小師父走了,那悟德老師父會不會走啊?”
“這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到了。”
聽到凌晨的話,周圍一群人頓時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都給老夫住嘴!!”江村長用力頓了頓手裡的柺杖,大聲呵斥道。
周圍的議論聲頓時消失,眾人一眨不眨的看著凌晨,眼中滿是不捨。
凌晨也不由得苦笑,老村長的威嚴甚大啊,一句話沒有一個敢說話的。
“既然如此,三葬師父您保重,我等就不多做挽留了。”老村長對著凌晨拱了拱手。
“老村長,諸位,保重。”凌晨面色一肅,對著周圍的村民也拱了拱手,說罷轉身朝著大山出口那條路走去。
圍著的眾人紛紛讓開,雖然眼中滿是不捨,但是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凌晨離開。
凌晨踩著血肉一直走到遠處,卻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