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心跳的變化在凌鈺這種級別的人眼中,比什麼樣的花言巧語都來的直接。
若是在小院裡他心慌意亂,那就立刻會被凌鈺察覺出不對,那麼此行也就前功盡棄了。
凌晨提前來到小院也是為了摸索這種壓制心跳的辦法,畢竟他的身體現在異於常人,很多其他人做不到的事,他都可以做到。
比如控制心跳、內力運轉路徑、內力總和的多少等等,在別人那裡這是找死的行為,在凌晨這裡卻是輕而易舉,而且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不過凌晨也不準備經常使用,畢竟這一招實在是不舒服,胸口像是被人用鐵錘砸了很多下一樣。
凌晨喘了幾口氣,緩了一會才感覺舒服了不少,抬腳朝著白馬寺的方向走去。
可走了沒多遠,凌晨又停下了。
因為在離凌晨不遠的地方,一架由四匹全身棗紅色沒有一絲雜色的高頭大馬拉著的馬車橫在路上。
這一架馬車把路是堵的嚴絲合縫,不登高飛山牆是絕對繞不過去的。
而在馬車上,一個身穿破舊麻衣的老者正躺在車架上,臉上蓋著一個破的不能再破的草帽,好像正在睡覺。
但是凌晨這一到,老者像是忽然驚醒似的,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
“唔!啊……”
老者揉了揉眼睛,對著凌晨咧嘴一笑,清了清嗓子笑道:“咳咳~來啦?”
老者著裝破舊不說,還一口大黃牙,甚至有的地方還有些發黑,這讓凌晨眼皮不自然的跳了跳。
老者看出凌晨的嫌棄,不過也不生氣,開口笑道:“姑爺,老奴等你許久了,還請上車來吧?夫人等著您吶。”
凌晨一愣,忍不住問道:“夫人?不知是哪位要見貧僧?另外你為何要稱貧僧為姑爺?”
老者嘿嘿一笑,也不解釋,手一撐跳下馬車,將一個三階的木凳放在車架下,伸手示意凌晨上車。
凌晨思考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
因為在凌晨眼中,這老者就是個普通人,就像當初凌晨看悟徳老和尚一樣。
但是凌晨十分肯定,這個看著一定不會是個普通人。
所以,跑是肯定跑不了的,還不如去看看是哪位要見自己。
凌晨走上前拱手行禮:“不知老人家如何稱呼?”
老者撓了撓臉頰,笑道:“名字早就不記得了,若是姑爺不嫌棄,可以叫老奴一聲梧伯,梧桐的梧。”
凌晨點了點頭,踩著木凳走上了馬車。
梧伯確認凌晨已經坐好,這才跳上馬車,開口道:“姑爺坐好,很快就會到了。”
凌晨點了點頭:“有勞梧伯了。”
梧伯嘿嘿一笑,抬手一甩鞭子。
“駕!”